我不認識小金是誰,但從梁鐵彪的口氣中不難判斷出小金應該就是那個重傷在搶救的我的同事,這樣一來,我們這邊的人就成了犧牲二人,重傷一人,輕傷三人,四肢健全者兩人,就是我和強子。
按理來說,作為一個國家公職人員,一口一個把“報仇”掛在嘴邊肯定是不合適的,但奇怪的是,現場的眾人並沒有反對,可見“特課”根本就是一群國家庇護下的流氓黑社會。以毒攻毒,白俊升的這一招我是真心佩服的。“外麵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行蹤?”梁鐵彪向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問道。
警服男有點尷尬的搖搖頭:“還沒有,但我們已經通知各片區加強巡查了,所有車站、機場也都戒嚴,進出市區的道路全部盤查......”從警服男肩上的杠杠數量來看,他完全沒必要裝的跟個孫子似的向梁鐵彪彙報工作,事實上梁鐵彪的級別比他還低一級,奈何此刻梁鐵彪散發出來的氣場實在是在強大,讓人不知不覺間就肝兒顫。
警方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時間上也還算及時,並不能指摘什麼,梁鐵彪聽了也是無可奈何,除了等消息,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這也就是做人最最無奈的地方了。
“何震坤怎麼樣了?”看到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消息,梁鐵彪就把其他人都散出去了,隻留下特課的我們。
“啊?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我訝異道。梁鐵彪立時把目光投向老俞:“你是最後一個倒下的,有沒有看到何震坤被他們帶走了沒有?”老俞很肯定的搖搖頭:“沒有,他們聽到警笛聲後立馬就跑了,沒有帶走何震坤的時間和機會。何震坤他們是自己走的。”回答完梁鐵彪的話後,老俞說道。
“他們?”梁鐵彪捂著額頭道,估計有點兒犯暈乎。老俞點點頭:“是的,他被一個女人扶著離開的,他們兩個看樣子都傷的不輕,我那會兒也沒辦法阻止他們,後來又被直接進了急救室,所以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這話不假,警察一來就把老俞、梁鐵彪、老高幾個分開急救了,況且梁鐵彪傷到了腦子,才醒過來不久。
“那女的應該是何震坤的二女兒何令菲,不是我打擊你,他們要走,這會兒的你也沒辦法阻止他們,那婆娘的身手不比老俞你差。”我及時補充道。一旁的強子一個勁兒的點頭表示認可。
“侯迪,你們倆去查查何震坤。”梁鐵彪稍作沉思就道。雖然這次的目標是吳乃定一夥人,但搞清楚何震坤到底什麼情況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我點點頭,立刻離開病房,這會兒就我和強子四肢健全,能跑能跳,再撂挑子真的不是人了。
“先去哪?”爬進駕駛座,強子就問道。
“茶語山莊。”我答道。
即使是遠離鬧市的區域,這麼大的動靜也引起了不少早起鍛煉的大爺大媽和聞風而動的記者狗仔,是以看到我們的車子出來以為是什麼大領導的車,一頓快門閃瞎了我的眼。“別特麼對著我眼睛拍,撞死你咋辦?”強子惡狠狠的跟一個試圖攔車的記者說道。
“根據附近居民反映這裏出現了黑社會火拚的情況,請問現場現在什麼情況?有沒有造成人員死亡?”記者早已百毒不侵,照著自己的思維方式問道。
“黑社會你個頭啊!老子看著像黑社會嗎?”強子大罵,“你也甭寫了,寫了也沒用,壓根兒上不了報。”說完,一打方向盤繞過記者一路揚塵而去。特課的手段我們都見識過,這種事情肯定會被壓下來。
“我倒覺得你挺像黑社會的。”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記者道,換來強子一個如狼似虎的白眼。
距離上一次來茶語山莊仿佛已經過了很久,這期間,杜偉憲已經死了,跳樓的窗戶已經換上了新的,就連迎接我們的迎賓小姐也不知道換了好撥,總之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但為什麼當我站在三樓的窗戶下麵眼皮總是不停地跳呢?
不出意外的,當我們提出想見一見何震坤的時候,被山莊的人禮貌而又警惕的拒絕了,我們隻能尷尬的坐在前園幹等。茶語山莊分前後兩部分,前麵是公開的,顧客可以在這裏消費,小孩可以在這裏玩耍,後園則是屬於何家的私人領地,沒有允許是不可以隨意進入的。前後園之間隔著一個小花園,裏麵亭台樓閣、假山魚池應有盡有,建的頗具蘇州園林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