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天過海(1 / 2)

這麼快就變卦了?怎麼比女人翻臉還快?看到陳金安一把拉住他大哥,我心裏不免一陣腹誹。“就像你剛才說的,人已經走了,再追究怎麼脫身的沒有意義了吧?”語氣雖然不再硬氣,但陳金安還是說道。

我一聽立馬釋然了:毀家不毀基,挑人不挑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隻要不是有著深仇大恨,一般都不會下死手,斷人財路。陳金安的意思很清楚,他是怕我們知道了他們是怎麼運作人離開的方法之後,會對他們不利。

“放心吧,我們對你們的那點兒伎倆沒興趣。”我給陳金安吃了一顆定心丸。“難不成你怕我們有樣學樣,偷師去發財?”強子總算在最後關頭醒悟過來,嗤笑道,“老子有的是生財之道,需要你們那點不入流的手段?想當初,我一個商鼎就賣了...哎呦!”強子捂著自己的大腿在我滲人的目光下不說話。

“怎麼,你們特課的人也趁機做‘倒爺’?”陳金安那肯放過強子話裏的破綻。“我們當過臥底,工作需要。”我隨便胡扯道,“其實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為了防止陳金安不依不饒,我拋出了一個誘惑性的話題。

“哦?那我倒要聽一聽了。”陳金泰首先坐不住了,“這可是我們兄弟擠破腦袋才想出來的法子,就憑你一個......”可能顧忌到我的身份,陳金泰終究不敢太放肆。

我笑吟吟的看著陳金安:“那我可就說了,不當之處多多指教啊!”陳金安哼道:“你要真能猜出來,我陳家兄弟全力配合你們調查,絕不從中阻撓或者敷衍塞責。”雖然知道即便我不說他們也沒辦法不配合,但想來能讓陳家兄弟心服口服,我也樂得其所。就連一旁的強子和邢璐也豎起耳朵傾聽。

“吳乃定和孫宗武兩人從醫院離開不到一小時我們就立即在各路口、車站、機場設置了查崗,按理說我們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不應該讓他們跑了......”

“嘿嘿嘿......”陳金泰得意的笑了笑,陳金安也是微微搖頭,笑而不語。“我猜那兩人先是跑到了地龍會——也就是老範那裏,在那裏藏了幾天後才跟你們接觸的。”“你說這些都沒用,因為我們也不知道他們跑出來之後去了哪,你快說我們是怎麼幫他們跑路的?”陳金泰再次打斷我的話。“急什麼,就這麼想下不來台?”強子擠兌道,我剛想報以讚許的微笑,結果強子又道,“猴子,快點,聽得我急死了!”

無語了一陣後,我回到正題:“出城的路口、車站機場都沒有發現人,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陸路、空路都不是他們的選擇,那麼最終就隻剩下水路了!”說完,陳家兄弟的臉色瞬變,一臉震驚,邢璐也是一臉恍然,我知道我猜對了!

我繼續趁熱打鐵:“長沙可是多河流之地啊,別的不說,就湘江就是一條很適合的逃生路線啊!”湘江,屬長江流域洞庭湖水係,是湖南省最大河流。流經永州、衡陽、株洲、湘潭、長沙,至嶽陽的湘陰注入八百裏水泊洞庭。林墨、邢璐的住處就在湘江邊上,一想到我可能站在林墨那套江邊房子裏看著他們溜走,我就不禁有些氣惱。

“嘿嘿,想的挺好的,可是湘江上你們不也有巡邏艇嗎?”陳金安強力保持著鎮定。他越是如此,我就越是肯定我的猜想沒有錯。

“我們可以設卡每條公路,但可沒辦法攔截江麵。橫江斷水那是武俠裏才有的場麵。”我無奈道,然後自言自語道,“嗚,再怎麼說也有巡邏艇,你們畢竟是做賊心虛,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把人放在貴賓室,我猜他們應該會被藏起來。咦?既然你們是長期幹這一行的,不可能不去跟相關部門打交道,難道說,剛才的那個電話是……”

“我們認輸,認輸!”見我要把他們的保護傘拎出來了,陳金安慌忙阻止道,隨後像是重新認識我一般道,“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被委以重任,前程似錦啊!”對於我光靠“猜”就把他們諱莫如深的事情都“重見天日”,陳金安還是一陣鬱悶:難不成我們的方法真有那麼low?是以接下去的談話,他的興致不高,隻是囑咐他哥配合我們的工作,自己則躺在躺椅上若有所思。我知道,他應該是在想著改進方法了,對於他這樣的混黑大佬來說,吃一塹長一智很重要。

“其實你也沒有猜到百分之百。”陳金泰甕聲甕氣的說道,顯然他很不服,但有言在先,他也無可奈何。“能猜中就不錯了,難道還指望把你們在當時放了幾個屁,拉了幾坨屎,往江裏撒了幾泡尿都猜出來?”強子滿口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