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古城彭城,地處江蘇省西北部、華北平原東南部,是江蘇境內最早出現的城邑,曆史可以追溯到原始社會末期(帝堯時彭祖建的大彭氏國即為彭城雛形),有“九朝帝王徐州籍”之說,同時也是兩漢文化的發源地,因其擁有大量文化遺產、名勝古跡和深厚的曆史底蘊,被稱作“東方雅典”。而此時,我和強子正站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
彼時的徐州,早已不見了厚重的城牆和分明的城郭,曆史上的兵家必爭之地早已漸漸被人們遺忘,現在,徐州如同中國的千千萬萬座城市一樣,平凡、寧靜、淡然,但和千千萬萬座城市不一樣的是它無處不散發出來的曆史厚重感和滄桑感。城市的現代化並沒有讓徐州丟掉自己的前生今世。
我和強子還是頭一回來徐州,因此對這座聞名已久但又無緣得見的城市充滿了好奇,一路上四處溜達,東張西望,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也沒什麼嘛,還不如長沙呢。”逛了半天,我們也累了,坐在一張公園的椅子上大放厥詞。“你這不是廢話嗎,長沙好歹是省會,你拿它們倆比就好比你跟我比智商,虧心不虧心?”我替徐州忿忿不平。“猴子你姥姥的!”強子罵道。
剛剛找好落腳的地兒,梁鐵彪就有資料傳過來了,打開一看,是泗水周邊古墓群的分部圖,粗粗一看,不下一掌之數。看著這份資料,我才想起來白俊升他們應該早就已經跟何震坤談過了,於是連忙撥通了梁鐵彪的電話。
“怎麼,看不懂啊,我已經標記的夠清楚了啊!”一接通電話,梁鐵彪就迫不及待的損人。“能正經點嗎,你可是領導。”我頗感無奈,“跟茶語山莊談的怎麼樣?”
“嘿嘿,化幹戈為玉帛唄,還能咋的,何老頭兒都那樣低聲下氣了。”梁鐵彪的心情顯然大好。“看來沒少宰何震坤啊。”我歎道。梁鐵彪笑了笑,然後肅然道:“當然了,從昨天起,茶語山莊就從六脈中消失了!”
“什麼!”我打翻了桌上的幾瓶飲料大叫,隨即不滿道,“要不要做的這麼狠?”何震坤是我接觸的除白俊升之外最多的“八怪”之一,給我的印象他就是一個苦苦支撐著家族不倒的可憐家長,兒子被殺,女兒混賬,本該頤養天年,子孫滿堂的年紀卻不得不坐鎮山莊,這樣一個老人是可敬的,這無關立場和地位。
或許是聽出了我心中的憤慨,梁鐵彪道:“別想多了,我隻是說茶語山莊從六脈中消失,又不是說要斷了他們財路,隻要他們以後老老實實的經營那些個山莊、酒樓什麼的,沒人攔著他們。”這下我終於聽明白了,茶語山莊還在,隻是終止了一切灰色交易。繼天機門之後,六脈再失一脈!
“哦,對了我們也見了琉璃司的人,我發你的那份資料就是琉璃司提供的。”梁鐵彪怪笑道。我心頭一震,忙道:“琉璃司也從六脈除名了?”“那倒不至於,他們就是過來先鋪各路,以後也好方便走動。”梁鐵彪不以為然道。嗬嗬,這條路鋪的,十萬塊錢呢!我暗歎林墨的大手筆。之後的話就沒什麼正經的了,無非就是耍耍嘴皮子,除了讓我明天去接我們的人之外。
每年夏天,全國各地都是一片火熱景象,徐州當然也不能例外。第二天,我懶洋洋地躲在樹蔭下,就連出口處開始陸陸續續出現人潮的時候也懶得挪步。“喂,是不是這個點兒?”強子像狗一樣吐著舌頭,看著漸漸洶湧的人潮問道。我瞥了一眼時間點點頭:“嗯。”“不上去迎迎?”強子接著問道。“迎個頭,沒看見這太陽毒的能死人?就在這兒待著。”說完,我在地上攤開一張紙條,寫著“徐州文物局”,繼續低頭玩手機。
約摸過了四五分鍾,我和強子前麵的那一片烈日被陰影所籠罩,起初我和強子都沒在意,繼續專心致誌的耍著手機。“猴子你特麼倒是躲啊,沒看見對麵一群放大招的?”強子急道。“多個屁!還不是你這混蛋把高台占了,讓我怎麼上去?”我回罵道。
“賣身葬友?”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我一聽有點火了:特麼專門來找茬的吧,明明寫著“徐州文物局”怎麼就成“賣身葬友”了?沒等我抬頭,強子就率先發難了:“你眼瞎啊,認不認...啊!舌頭咬到了!”
嗯?感覺到對麵的人忽然蹲了下來,還攜有一陣香風,我下意識的抬頭,然後就看到楊曦那張白嫩的俏臉。“啊!”我想站起來,但蹲得久了腿麻的厲害,一下子就坐倒在地上,手撐到了地麵。“啊!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