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璐的行李箱超級大,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搬進了後備箱,剛繞到車頭頓時就嚇得魂飛魄散:這婆娘居然坐在駕駛座上!我立即打開車門:“你下來!”邢璐還在跟林墨有說有笑,聽到我的話立馬橫眉冷豎:“怎麼著,小猴子,皮癢了?”
我當即沒了氣勢,搓著手道:“大姐頭,您這風塵仆仆一天了,還是讓我來開吧。”邢璐已經知道了林墨是酒後的狀態,思量著她來開車第一個吐的就是自己的好姐妹,所以也沒堅持,鬆開安全帶跨下車:“這才是求人的態度,還以為你真的皮癢了呢。”特麼老子啥時候求她了?我暗自腹誹,皮癢?我有達克寧!
這回邢璐坐在了後座,跟林墨兩人又說起了悄悄話,果然女閨蜜之間有說不完的廢話。我擺正後視鏡,車子緩緩啟動,路過邢璐剛剛等車的地方,她快速的搖下車窗,衝著一直盯著我們這邊的幾個男人拋出去一個媚眼:“各位帥哥,謝謝你們陪我聊天,拜拜!”一搖上車窗,臉色迅速陰冷下來:“哼,光陪老娘聊會兒天就想讓老娘陪睡,做你們的春秋大頭夢!”順勢剜了我一眼。我立即眼觀鼻,鼻觀心專心致誌開車,同時大罵那群男的:老子替你們挨了好大一記白眼!
再次回到別墅已經差不多是深夜,不過在上海這樣的國際化程度很高的城市,晚上依舊是燈火輝煌如白晝,人聲鼎沸像菜場,好在別墅區遠離鬧市,總算是有那麼幾分夜的味道。
“咦,你進來幹什麼?把行李放門口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邢璐是有意還是無意,怪笑著說道。好在我已經見怪不怪,也沒過多的羞恥心,自然道:“我窮人一個,不曾在上海購置房產,隻好暫時借住在這兒了。”
“果然!說,你們發展到什麼階段了?”邢璐這話問的是林墨。林墨的酒還未全醒,腦袋有些跟不上,鬧了一個大紅臉。我拍拍行李箱:“是是是,你再不來我跟林墨兒子都一窩了。真沒見過你這麼八卦的,巴不得你好姐妹跟人那啥還是怎麼著?“現在我確信,小猴子你是皮癢了!”邢璐張牙舞爪的衝過來……
“今天時間太晚了,咱明天再聊。”我捂著臉說道。邢璐得意的點點頭,她的衣服已經被我撕開了半拉兒,露出了那一對渾圓飽滿的山峰,隻可惜被內衣束縛著。林墨早已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我們倆這樣一場“昏天暗地”的打鬥居然也能夠看得睡著。“這家夥,到底是喝了多少?”我搖搖頭走進房間。
陽光尚未照射到我的床,我就已經起來了,夏天我從來沒有賴床的習慣。看了一眼沙發,林墨已經不在,但桌上的包包還在,我知道她應該是被邢璐拖回了房間。從冰箱裏隨便翻出來一點昨天剩下的米飯化成粥,就著腐乳吃完,我就搬來一把凳子,泡上一杯清茶,二樓的陽台連著一間客房,那裏已經被邢璐占領,無奈隻好退而求其次,懶洋洋的坐在一棵樹下。時不時地有打扮的很精致的男男女女經過,都是一副來去匆匆的樣子,與我這悠閑散淡的勁兒格格不入。
“哎呦!”我剛喝進口的一口茶立馬噴了出來,地上已經躺著一顆小核桃,我摸著腦門將頭往後仰,果然看到了趴在陽台上的邢璐:“哇哦,黑色真絲啊!大姐,走光了!”邢璐正得意著呢,一聽立馬臉色驟變,捂住睡裙並著腿走開了。我使勁兒伸了伸懶腰站起來往回走,知道今天的重頭戲要上演了,要不是為了聽章學澍找厲永年的消息,我早就溜了。走到門口,又轉了個圈兒往外走,寄人籬下這麼久,買頓早餐算報酬。
拎著豆漿油條回去,兩大美女就已經坐在餐桌上了。邢璐穿著紅色吊帶睡裙,胸前的那一大片雪白令人炫目,嘴裏正叼著一塊吐司趴在飯桌上耍著手機,林墨則是一件寬大的絲質睡衣,毫無形象的癱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揉著額頭。
“吃飯了。”我把東西往桌上一放,退到一邊傻坐。“這是啥?”邢璐扒拉了一下塑料袋,嫌棄道。“瞎啊。包子,油條,茶葉蛋。”我沒好氣道,請你吃還羅裏吧嗦的。邢璐咬下吐司:“我要吃三明治、牛奶、煎雞蛋!”“哦,那你自己弄去,染頭黃毛還真把自己當洋鬼子了。”我撇撇嘴道。此時,林墨已經站了起來坐到桌旁開始小口小口的吃起包子來,“誰說我不吃!”邢璐扔掉手中的吐司,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