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陽在所有的省會城市中算是比較默默無聞的一個,我第一次聽到貴陽不是因為其豐富的旅遊資源和多彩的民族文化,而是因為相對落後的經濟文化水平。距離上一次來貴陽已經有些年頭了,那時候在我身邊的是強子、金瑞明和李繼河(詳見《盜陰陽》),如今,物是人非,強子準備步入人生新階段,金瑞明和李繼河則走完了自己的人生,爛的隻剩下白骨若幹。與上次取道貴陽,直撲夜郎古墓一樣,這一次,我們在貴陽也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一下機,我還沒從對飛機的恐懼中緩過來,就又乘車直奔凱裏。
“真那麼難受?”林墨、邢璐完全一副驢友的裝扮,見我臉色灰敗,林墨關切道。我有氣無力道:“我說了多少次了,隻坐火車!我跟那飛在空中的鐵疙瘩八字相衝!”“趕時間嘛,下不為例。”邢璐也有些不好意思,機票就是她買的,“大不了不收你機票錢了。”前一句我聽著還舒服,下一句我聽了心口又登時堵得慌。
凱裏是貴州黔東南的首府,係苗語音譯,意為“木佬人的田”,有著世界上最長最寬的風雨橋和世界上最大的苗寨。我之所以能夠知其意,是因為“凱裏”這個名字,我鬧過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記得上高中地理課,地理老師正口沫橫飛的講著雲貴高原、貴州的主要地貌、氣候等,我覺得太過無聊索性睡起覺來了,結果自然是被老師抓了起來,他就問我知不知道凱裏在哪,我那是很傻很天真,直接答道:“老師,我就是!”應英語老師要求,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英文名,我的英文名就叫“凱利”(NBA11年狀元、騎士隊主控就叫凱利·歐文)。結果自然是被罰掃操場,體罰與勞動永遠分不清,所以說禁止體罰那是扯淡。
貴陽到凱裏約為188公裏,駕駛汽車2個半小時之內就到了。下了車,我跟在邢璐和林墨屁股後麵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就在我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邢璐走進了一家酒店,我抬頭一看,頓時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如歸酒店,賓至如歸,寓意很好,隻是有了如家在前,山寨冒牌貨兒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剛剛登記完成,許久不見的章學澍就出現了,他是從裏麵走出來的,見到我們也不激動,隻是淡然的點了點頭,默默地接過了邢璐手中的行李箱。洗完澡,穿好衣服,我慢慢悠悠的敲開了章學澍的房門,裏麵隻有林墨、邢璐和章學澍,我揉著濕漉漉的頭發道:“我還以為我是最後一個呢,看樣子還可以去吹幹頭發。”
“你就是最後一個。”邢璐把手機往床上一扔道。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林墨,見她毫無反應,這才驚道:“你不說還有郭毅嗎,人呢?弄半天就我們四個?”我登時打起了退堂鼓,四個人跟著小五去見厲永年,簡直找死!
“郭毅昨天就到了。我們發現了田超,所以他在跟著。”章學澍解釋道。看來我的話還是有作用的,自從知道田超的身份後,章學澍他們也變得重視起他來,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是任由田超離開。
“他們兩個怎麼樣了?”林墨穿的是一件迷彩短袖,頭發高高紮起,顯然是準備大幹一場的。
章學澍指指天花板:“他們就在我們的頭上,到了凱裏之後不曾離開房間。”我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天花板:“老章你膽子也忒肥了,居然敢跟他們同住一幢樓,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為了防止我們聯合,厲永年嚴禁走棺、請魄、招魂三支之間人員來往,各個分支基本上都是各玩各的,隻有三支的領導者才有可能知道對方信息,請魄、招魂那時分別是羅覓、吳乃定領導的,孫宗武不可能知道老章,至於小五,除了擺弄死人,她是不會有興趣知道一個普通人員的。”邢璐替章學澍解釋道。
“有一點很奇怪,厲永年的二徒弟把他們領到這裏後就不管不用了,隻有昨天田超送了幾個箱子他出來了一下。”不等我們發問,章學澍就講起了這幾天的所見所聞。
“能記起到底有幾個箱子嗎,有多大?”林墨嘴巴輕咬手指,神態甚至可人。“四個,大約可以裝下一個成年人。”
“那麼大!”不知怎麼的,我心中有股異樣的情緒,環視一下三人,我同樣能從他們眼裏讀出同樣的情緒,“你跟厲永年的時間比較久,你看他到底打算搞什麼鬼?”我最終看向邢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