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色枯此刻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一時間竟然沒有察覺身後的風聲,小渝此刻已經悄然按照玉釵發出的信號摸到了禪色枯的身後,雖然天色昏暗,雖然相距數十步,但是小渝看的清楚,那正是雲喻,不出所料的栽在禪色枯手中,看著禪色枯的所作所為,小渝不禁怒火直竄。
短時間急速將真氣凝聚於劍刃之上,蟒殺劍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手腕一甩,寶劍脫手而出,來勢洶洶的對準禪色枯的後心,一劍刺去。
這一劍確實來的突兀,禪色枯隻是覺得身後勁風襲來,隨即便被刺穿了後心,一時間便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似乎在漸漸的枯竭,仿佛被引流於某處。
沒錯,蟒殺本身便是一把吸血劍,劍靈會吸食生靈之血以擴充自身的暴戾之氣,此刻得以吸食色魔禪色枯的鮮血,自是興奮無比,禪色枯修行了數千年的魔氣和南海修煉出的獨門功力都在這一刻被蟒殺貪婪的吸食著,劍刃這一刻變得血紅,一閃一閃的發著紅光,禪色枯雖然不甘心,但是先前自己與雲喻交手,大意被傷,如今更是正中要害成為強弩之末,隻能痛苦的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劍靈一點點的侵蝕成一堆白骨……
此刻他憤怒的咆哮著,似乎很是惱火,他心中很是不甘,可是無論自己再用力,也發不出一絲聲響,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緊緊的纏住,隻能發出嘶啞的“咯……咯”聲。
小渝亦是感到體內一陣痛苦,難道是運功方式不對麼?強撐痛苦,小渝快速的跑到雲喻身邊,解開了她的束縛。
雲喻本來已經是閉目等死狀,現在看著小渝竟然出現在了麵前,而禪色枯也已經被製服,喜極而泣道:“我沒想到……還有見到你的一天……”
“你總是不聽我的!為何一定要自作主張呢!你知道這樣多危險麼?”小渝麵帶怒色,看著雲喻滿身的傷痕心中,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痛苦。
“我……隻是想幫你而已……看著你一次次身陷險境,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真的很痛苦很無奈,多麼想成為你的幫手,可是卻每次都不能如願……”雲喻顯得很是痛苦,也許心靈的創傷遠遠要強於身體的皮肉之苦吧,強烈的挫敗感令她感到很是難受,緊咬朱唇看著小渝的雙眼。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這樣真的很危險啊?下次還是聽我的吧,等你修煉到一定境界,自然也會很強的,不要急,貿然的去挑戰不可抗拒的危險,這樣是很不明智的,待在我的身邊,便已經是我最好的助力了……”小渝靜靜的看著雲喻的雙瞳,柔聲道。
“真的嗎?好的……”雲喻趴在小渝懷中,目光中露出一絲堅毅的神色:總有一天,我也會成為你的左膀右臂,瞧好吧……
二人回到軍營,小渝將雲喻抱入帳中,仔細修複著傷口,從元神中取出了當初的那片青龍鱗,龍鱗的淡綠色光芒讓人看去很是舒服,拿在手中似乎全身的經脈都變得很是疏通了,小渝看著雲喻道:“帶著它吧,有助於你恢複傷口。”“好的,你先走吧……”雲喻點點頭,眼眶變得紅紅的,背過身去。
小渝點點頭,走了出去,蟒殺劍吸收的魔氣似乎令自己的力量更強了,看來這邪魔的力量確實不容小覷,一共有四個,已經殺死了一個,也許剩下的幾個會更難對付,想著雲喻差點被殘殺自己就是一陣心悸,暗自念動法訣,在雲喻的身上設下咒印這才安心的離開。
六魂鎖心咒,這是師父留下的一種控製人心的咒印,一旦加持,被加持者便無法違抗施法者的控製。
用我的一絲殘魂控製你的心靈,也許這樣做並不對,也許總有一天,你會比我更強,可是,我終歸是有私心的啊……即使你變得再強,我也不願意由你來麵對強敵,你受到的一絲傷害都令我難以安心,就算是我自私那麼一次吧……
雲喻這一夜睡得格外安穩,似乎小渝一直待在自己身邊一樣,這種感覺令自己格外的安心,睡夢中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微笑,仿佛之前的驚嚇早已被驅散,僅存的隻有和他在一起的溫馨。
第二天開始議事,成武怒氣衝衝的向大帳趕來,指著小渝道:“你竟敢違抗軍令,該當何罪?”小渝冷笑一聲:“嗬,這裏誰是將軍,平亂又由誰負責?你究竟在想什麼?”成武鬧怒道:“我是父皇派來的,你有意見和父皇說去!”
小渝大笑:“他要是有本事,這時候也就輪不到我來平亂了,就憑你們幾個廢物,還是不要再多廢話了,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總有些莫名其妙的壞心思很有趣麼?趕緊退下,我保你不死,若是令我惱火,老賬新賬一起算,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