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卿一聽,笑了:
“爹爹是在騙我小孩子嗎?我在氣頭上,將她送走,明兒背著我,偷偷的將她過繼出去,轉個身份,在我不出現的地方,快活的活著?爹爹眼裏,我得有多蠢啊?”
被點破了計謀的柳成展,一張本就成了豬肝色的老臉,已經不能再紫了。
咬著牙,柳成展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以為小孩子過家家呢?你不信我,我倒要看看,你能做成什麼樣來。”
柳元卿一笑,歪著頭,看起來那樣的天真活潑,像是在說什麼有趣的事似的:
“爹爹就擎等著看好戲吧。”
嬤嬤自己從屋裏出來,對著柳元卿一行禮道:
“那個賤婦不單破了身子,據老奴看,還流過孩子。要不老奴去宮裏,請個專門看這個的有經驗的人來?”
柳元卿晃著腳,彎彎著眼睛瞅柳成展道:
“爹爹說,是不是讓嬤嬤去宮裏,再請個有經驗的嬤嬤來查看?別再看走了眼,冤枉了咱們家的黃花大閨女,知書達禮,安分守已的菲莫姑娘。”
柳成展現在已經無話可說了,垂著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隨便你鬧吧,你不嫌丟人,難道我還嫌丟人?”
柳元卿瞅著柳成展,樂嗬嗬地說道:
“這可就奇怪了,他偷了我的漢子,難不成還是我丟人?”
說完,柳元卿將臉子撂下,沉聲吩咐宮人道:
“把她押送官,就說有人……哼哼,我還說不出那種話來。將那些個證物全部拿到官府去。”
柳成展這回真的急了,聲嘶力竭地喊道:
“柳元卿,你還想幹什麼?你還嫌咱家的臉丟得不夠?竟還想鬧到官府去?你是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是不是?”
柳元卿猛地站起身來,瞪著柳成展,並不退縮道:
“怎麼,我被甩了,全京城的人知道了沒事,也沒見爹爹為我想個法子。她做出這種事情了,還怕別人知道?我的臉丟了無所謂,還要為了所謂的家醜不外揚,將她做的醜事瞞下?爹爹還真是不夠了解我,平日裏不是總說我跋扈嗎?”
柳成展:“你……”
柳元卿打斷了柳成展的話,恨恨的說道:
“爹爹什麼時候見過跋扈的人,忍過委屈?她既然做得出來,就別怕別人說。難不成,是我讓她偷姐夫的?爹爹整日說我不如她,現在看來,我的確不如她呢。”
說完,柳元卿也不等柳成展反應,就對宮人說道:
“拉著她出去報官,快去!”
宮人哪裏管柳成展?
他們出來時,是帝、後派了來,聽柳元卿吩咐的。
既然柳元卿說報官,那些個宮人,二話不說,像拉死狗一樣,將柳菲莫拉了出去。
柳菲莫這時候,頭發散亂,兩隻美麗動人的眼睛,早就沒了以往的那種,無時無刻不有的,就像盈著一汪清水。
現在她的雙目無神,死灰一樣。
紅腫且不住的流著眼淚,倒是不盈著了。
柳菲莫知道,她完了。
這一回,她真的完了,誰也救不了她了。
昨天,她還和她的陽哥哥在商量著,柳元卿知道了之後,她如何的騙柳元卿。
現在,卻全沒有用上。
是誰出賣了她和她的陽哥哥,再清楚不過了。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