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寶笑著說道:
“二位公子不問問,公主殿下帶進來的默娘如何了?”
他二人知道柳菲莫被柳元卿改名默娘的事。
見離寶說,卻也沒問。
柳敬安嗤笑道:
“我倆個沒事,打聽她做什麼?我們就是妹子少,也沒得亂認妹妹的。”
離寶笑了,領著柳家兄弟,到了天邑宮裏。
柳元卿已經從宮裏迎了出來,小跑著到柳家家兄弟麵前,道:
“大哥和弟弟一向少到我這兒來,以後要是進宮,沒事就看看我。以前我不懂事,現在知道自己錯了。你倆個可別與我斤斤計較。”
柳敬和笑道:
“瞧妹妹說的,自家兄妹,說這些做什麼。怎麼妹妹一下子變得這麼外道了?”
柳元卿斂著眉,不說話。
兄妹三個進到了外廳裏,離心幾個便就開始忙和著端茶倒水,上果品等物。
而一一往桌案上擺的,便就是青紫著臉的柳菲莫。
柳元卿看了眼柳菲莫,笑著招呼著柳家兄弟坐下,問道:
“家裏一切還好?”
柳家兄弟哪有不知道柳元卿的話裏意思的?
隻是這兄弟兩個厚道,柳元卿沒有直問,便就裝糊塗道:
“今兒都來了,還有什麼不好的?”
柳元卿撇嘴道:
“哥哥明知道我問什麼,還跟我打啞謎。妹妹是想問問,趙姨娘可還好?娘在家裏,這幾天都做了什麼?家裏沒整治整治?”
柳敬安不等柳敬和開口,便就已經搶先說道:
“娘倒沒有整治家裏,你走了之後,安撫還安撫不過來呢。天邑小府裏的丫頭婆子,一多半可都是咱們家裏的,全數被你打發了,你想想,家裏亂成什麼樣了?倒是趙姨娘病了,聽說昨天都吐血了呢。細情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學習,倒也沒空理那些個事。”
柳敬和瞅了眼柳菲莫,瞪了柳敬安一眼道:
“多虧了你沒將心思放這上麵,還有什麼你不知道的?”
柳敬安瞅了眼柳菲莫,也覺得是他失言了。
而柳菲莫並沒覺得柳家兄弟隻是厚道,不願落井下石。
想到了往日裏,他在柳家,與柳家兄弟還是不錯的。
柳元卿不常在柳家,家裏就她一個女孩兒。
而柳菲莫又比柳元卿會籠絡人心,再加上刻意的討好。
平日裏,對著柳家兄弟,也是哥哥、弟弟的不離口。
聽了柳家兄弟的話,覺得柳家兄弟還是拿她當妹妹的,隻是礙於柳元卿的麵子,才會對她如同看不見一般。
於是,柳菲莫雖然不敢喊柳家兄弟,便就拿著幽怨的眼睛,瞅柳家兄弟。
尤其是聽說趙姨娘吐血之後,柳菲莫眼淚在眼圈轉地瞅著柳敬安。
因為柳敬安和著柳菲莫同歲,隻小了幾個月而已。
柳菲莫自覺得,平日裏柳敬安在柳府上淘氣了,都是她給打的掩護。
而且雖然兄弟倆個全都老實本份,但到底柳敬安年歲小,才十六歲,還是比較好衝動的。
更何況趙姨娘還是柳菲莫的親娘。
柳菲莫的傷心著急,倒是真的。
柳元卿將柳菲莫的動做反應,全看在了眼裏,也不出聲,隻是冷笑。
隻不過柳菲莫注定要失望了,柳家兄弟隻跟著柳元卿說話,卻是看也不曾多看柳菲莫一樣。
就好像柳菲莫和著離心幾個一樣。
離寶便就趁著這當口,附耳上去,與柳元卿說道:
“回公主殿下話,海城公夫人站在千秋殿外麵,聽說曬了半日的太陽了。”
柳元卿一聽,也知道這是皇後因為她的事,正惱著楚儀信,埋怨楚儀信不肯為她出頭。
但柳元卿卻也看出來,皇後娘娘將這個事透出來,也是想要緩和一下她們母女之間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