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卿本笑著的臉,一聽秦王的話,沉了下來。冷哼一聲道:
“看來我的生死,在秦王眼裏原來是一件小事。”
韓王心情微妙地又瞅了眼秦王,卻識趣的沒有再往下問。
但柳元卿已經明顯不高興,身為主人的蕭家人,卻是不能裝聾作啞。
常福公主一臉凝重,好似非常關心地上下地打量柳元卿問: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這麼嚴重,元卿可曾受傷?什麼生啊死啊的,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咱們京城,天子腳下,夜不閉戶,無匪無盜的。出了什麼事?快跟姑姑說說。”
柳元卿好似無心地笑了,說道:
“姑姑快別這樣說,秋獵的事,難不成姑姑忘了?刺客死了,更別說同夥了,到現在也還沒弄個明白,這幕後指使的人是誰,什麼目的。姑父雖然在刑部,但元卿也不敢隨便打聽。所以說,京城裏頭,也不是那麼安全。”
蕭照不覺深看了柳元卿一眼,心下就是一懍。
他以前瞅柳元卿,也以為不過是皇上、皇後給嬌寵壞了的一個小女孩兒而已。
但就剛柳元卿的話,那口吻,那語氣,倒像是在影射什麼。
而秦王一聽到秋獵之事,心裏就不自在。
韓王將各自的反映看在眼裏,瞅著柳元卿語切關心地問道:
“元卿路上到底出了什麼事?”
柳元卿有些嗔怪地說道:
“既然是來姑姑家裏,元卿想著都是自家人,而且也像姑姑那般想著,再沒咱們京城安全的地方了,便就隻坐了自家的馬車過來。可誰知道……”
歎了聲氣,柳元卿好像真的被嚇著了,非常害怕:
“幸好楚王哥哥叮囑了張家表哥,要不然,真被瘋馬衝撞了,那元卿別說來姑姑家裏,便就是有沒有命,都還兩說著呢。若不是急著來姑姑家裏,元卿就直接入宮去尋皇上去了,這京城的治安,也得要加強了呢。”
蕭照在官場這麼些年,又在刑部任職,什麼事沒經過?
柳元卿將事情一學完,再聯係著秦王府在京城的東麵,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天街之西碰見柳元卿,一下子便就猜著,這是秦王的手筆,隻不過被楚王截了而已。
秦王一聽柳元卿要將事情鬧到皇上哪兒去,也是嚇了一跳。
手裏捏著的折扇差點兒扔到地上。
蕭照將秦王的反應看在眼裏,再瞅韓王,親定神閑,一派輕鬆的模樣。
不由得,心下將兩個皇子做了一下對比。
對秦王的失望也隻能壓在心底。
不到萬不得已,蕭照也不想換人扶持。
畢竟秦王是皇長子,無嫡立長,更容易操作。
若是無嫡立賢不立長的話……
蕭照想到了楚王以下的幾位皇子,將韓王推向皇位這路,更加的難走。
這樣想著,蕭照心底的火卻是蹭蹭地往上漲。但也隻能拚了命地往下壓製。
此時說什麼也不能讓柳元卿入宮,將事情鬧大。
若是皇上果真下旨徹查此事,就秦王辦那事,幾下就能查出來。
虎視眈眈的楚王,此時隻怕正愁找不著秦王的錯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