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趴地上那兵士傻了眼。
他還想著趙大哥為他報仇呢。
這回不單仇報不了,隻怕……
突然想到了先前柳元卿說得話,雙腿就是一緊,某一處便就覺得十分的疼。
急欲要起來給黎昊、柳元卿嗑頭認罪。
然而身體像是骨頭斷了一般,一動就鑽心的疼。
黎昊哼道:
“見著天邑長公主不行禮?”
趙副手一聽,簡直是魂兒都沒了,大商上下,誰沒聽過飛揚跋扈的天邑長公主?
別說一個兵士,便就是皇子皇女,惹了天邑長公主,也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本來還打算著要為手下求情的趙副手,立時將到嘴邊上的話咽了回去,跪地上叩頭,又大聲說道:
“小人參見長公主殿下,祝長公主殿下千歲。小人該死,小人這就將這小子拉出去處置了。”
柳元卿沒吱聲,一直隔著窗紗,瞅外麵。
因為外麵比屋裏亮,所以,窗紗倒也是從外看不清裏麵,從裏麵卻能看得清外麵。
被黎昊打趴地上那小子也不自稱大爺了,就趴在地上,大聲求饒道: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長公主殿下饒命。”
黎昊冷笑著說道:
“你們那點子心思,我還不知道?給我將他綁了,立馬送到羽林衛去。若是晚上,連你一起收拾。”
趙副手麵露出同情來。
黎昊一皺眉,趙副手心下一驚,連忙喊了兩個兵士進來,將地上的人五花大綁的帶走了。因為他一直喊,便就將嘴給堵上了。
柳元卿這時才出聲問道:
“裏麵什麼個情況?”
他們雖然帶著兵,之所以敢扣著秦王和柳成展,主要還是抓著了這兩位的短處。
而且張軌一直沒有露臉,都是底下小兵做下的。
可是,對上柳元卿,卻是半點兒用處沒有。
他們不敢將柳元卿扣下,更不敢將正四品下的羽林中郎將給扣下。
趙副手小心翼翼地說道:
“回長公主殿下的話,小的們在奉命抓賊。長公主殿下若是沒有什麼事,還是快些離開的好,若不然一會有賊人亂跑,再不小心驚了長公主殿下的駕,就是小人的罪過了。”
柳元卿冷笑:
“既然知道是你們的罪過,就提著十二分的小心,別驚了本宮才是,要不然這京城,要巡城使幹什麼?連治安都弄不好,趕緊回家種地,讓幹得好的來。”
趙副手無語凝噎,啞口無言。
無助地瞅著黎昊。
他隻聽說天邑長公主刁蠻跋扈,卻沒人告訴他,天邑長公主的嘴,竟然是如此的厲害。
他本來是考慮到,天邑長公主和柳成展是父女的關係,所以想將天邑長公主給勸走。
誰知道,在他認為非常有理的說辭,竟然被天邑長公主幾句話,便就沒了立場。
這位小祖宗不會是想進去吧?
趙副手突然滿頭的汗,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
想想剛被綁走,送羽林衛的同職,趙副手大氣也不敢出。
黎昊猜出柳元卿的打算,笑道:
“你想進去?”
柳元卿點頭:
“想瞧瞧我爹現在的模樣。”
黎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