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豐舒無情說道:
“不在於死活,不在於是否陪著。而在於誰生的。貴妃娘娘難道不知道?朕還以為,貴妃娘娘一早就知道了呢。”
蕭貴妃趴在地上哭泣。
黎豐舒哼道:
“怎麼,不想選嗎?趁著朕還有耐心,選吧。一會兒等朕選,朕可就看心情了。”
秦王大急,他要怎麼辦?
如果他一旦被宗族除名,即使是皇上也不可能隨便再將他的名字換上。
那麼,他娶柳元卿的意義何在?
可是,若是他不同意娶柳元卿,那皇上會如何罰他?
蕭貴妃也很想知道,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怕過了頭,也就沒那麼怕了。
一揚頭,蕭貴妃問道:
“如果昆兒不娶元卿,皇上要怎麼罰他?”
黎豐舒不緊不慢的說道:
“如果不娶柳元卿,那大皇子今日之舉,又怎麼跟朕解釋?”
秦王和蕭貴妃均是低頭不語。
黎豐舒笑道:
“朕也是多問了,禿子頭上的虱子,這是明擺著的事。想娶了元卿,然後進一步想當太子,對不對?朕子的兒子有追求有理想,朕很欣慰。”
背著手,黎豐舒慢步踱回禦案之後,又手一杵案麵,說道:
“奪大皇子秦郡王爵,以皇子身份,去守皇陵,不征召,不得回京。你們娘倆個快些選,要是朕等不急了,或許大皇子兩邊全沒有了。”
大皇子幾乎在黎豐舒話說完的同時,便就說道:
“兒臣願意去守皇陵。”
蕭貴妃驚呼:
“昆兒!”
大皇子一臉堅定地對蕭貴妃道:
“母妃原諒兒臣的不孝,兒臣雖然不才,但也知道孝字大過天,無論如何,兒臣不能為了女人而棄父母於不顧。兒臣永遠最不想失去的,就是能當皇上、母妃的兒子。”
大皇子將話說得漂亮。
心裏卻有一個聲音,不斷地說著:
隻要他還是皇上的兒子,他就還有機會。他隻是暫時失敗,楚王幾個,也不見得就能成功。
他隻要肯等,總會有機會的。
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他隻是避其鋒芒而已。
蕭貴妃突然說道:
“皇上,既然昆兒要去守皇陵,妾求皇上為昆兒賜婚,妾為昆兒求娶王正諫三女為正妻,古人說先成家,後立業。妾以為,昆兒娶妻生子後,定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也正好死了他娶元卿的心思。”
黎豐舒看著眼前這娘兩個,並沒有多大的表情,冷冷說道:
“可以,但願你們別後悔就行。”
大皇子和蕭貴妃幾乎同時說道:
“兒臣(妾)絕不後悔。”
大皇子陪著蕭貴妃從勤政殿出來,先是去了蕭貴妃的西興宮,韓王已經等在了西興宮裏。
見這娘倆個狼狽回來,韓王急忙迎上前,扶住了蕭貴妃,在廳上坐定之後,將宮女打發出去,然後問道:
“大皇兄沒事了吧?”
大皇子瞅了一眼韓王,本想譏諷韓王兩句,說他是貓哭耗子。
想了想,終還是忍住,衝著韓王一鞠躬道:
“以後哥哥就指著弟弟提拔了。”
蕭貴妃皺眉瞅著韓王說道: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