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可不會因為韓王的幾句話,便就改變想法。
冷笑著看向韓王不出聲。
拉扯大皇子的衣袖,王霞衣小聲道:
“大殿下息怒,俗話說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大殿現在眼看著就要離京了,明兒若是四弟好了,也是好的。大殿下這又是何苦呢?現在雖然沒有外人,但剛大殿下的這番話,萬一傳到皇上哪兒,又是一番口舌。”
不管是韓王,還是蕭照,都不覺得深看了王霞衣一眼。
王霞衣話雖然說得小聲,但屋裏的人,卻上全都聽見了。
這話,表麵上看,是在勸說大皇子。
而其實,卻是在挑撥他們兄弟、舅甥的關係。
這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在於,大皇子根本就是認可的。
因為在王霞衣說出這一番話來的時候,大皇子竟然沒有出言訓斥王霞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楚王突然闖了進來,衝著大皇子一躬道:
“大哥、蕭舅舅,外麵的客人已經開始走了。不少命婦也在告辭,常福公主留也不住。”
楚潤娘大張旗鼓地將柳元卿接走,而今天來參加婚禮的,多半也都是抱著觀望的態度。
現在不明原因的皇後娘娘派了得力嬤嬤來接人,他們雖然沒在跟前看著,但發生了什麼事,各自通過途徑,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
若王霞衣當著眾人的麵,給柳元卿認了錯。
再加上大皇子出麵說,他真的是喜歡柳元卿。
柳元卿固然尋回了麵子,但說歸說,真的怎麼回事,誰心裏都明白的。
這樣一來,他倆個的婚禮還能繼續,而柳元卿雖然得了暫時的麵子,但卻吃了一個大悶虧。
別人都會說,大皇子和王霞衣隻是虛以委蛇而已。
礙於柳元卿得帝後寵愛。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黎昊才會突然從二上出手,進宮見了皇後,將事情說明了。
那些的觀望的客人,怕現在眼見著大皇子已經失寵,再沒占著什麼便宜,沒得再惹一身腥。
因此上,不約而同的,紛紛尋了借口告辭。
任著蕭家人、大皇子府的人如何挽留,留下的客人,也就是一些個大皇子低下的人了。
而那些朝中忠正老臣,根本就沒有來。
他們自矜萬事為公,所以根本就不與任何皇子們走私禮。
這一下子,大皇子府從剛剛的熱鬧非常,變得十分的冷清。
黎昊回來時,別人沒有注意,黎陽卻是注意到了,問:
“大哥剛出去好一會兒,可是幹什麼去了?”
奉親王正和著蕭家人一起,極盡全力的挽留著客人。
可惜要走的,留也留不住。
黎昊眼瞅著奉親王,笑道:
“我還能幹什麼去?剛喝茶水喝多了,出去方便方便,回來與柳國公爺說了幾句話。”
黎陽口氣頗酸的說道:
“大哥沒進新房瞧瞧?我可聽說,天邑先前被大皇子妃給懟了,都氣暈過去了呢。大哥不是挺關心她的。”
黎昊瞅了瞅黎陽,麵上仍是掛著笑,說道:
“世子多心了,卿妹與楚夫人一起來的,又有柳國公爺,我不過拿卿妹當妹妹一樣看待。說到這個,為兄可聽說,大皇子妃最先拿陳姑娘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