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見齊王說得真切。
再說也覺得齊王說得在理,若齊王果然將楚暖弄走了,那他斷沒有再留下的可能。
可是,他們收到的消息,也的確是楚暖已經住到這裏。
即使韓王是後來的,也是問好了安插的手下,十拿九穩,才會上樓來的。
可怎麼會換了個女人?
這哥倆個在屋裏對視著。
若他們哥倆個是螳螂,楚王是蟬,那誰才是背後的黃雀?
齊王腦中一閃,突然說道:
“不對,若是楚暖不見了,她的奶娘不會是那種模樣。剛張媽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樣子。”
由於齊王和楚暖是表兄妹,平日裏,齊王也會尋了一切借口,往楚家跑。
因此上,對於楚暖身邊人,自然是認得的。
隻不過蘇賢妃想給齊王定楚暖,但楚家沒有同意,而是早早的,將楚暖定給了,與京上各皇子一點兒關係沒有的,世家大族。
這事,也讓蘇賢妃暗恨不已。
當然,蘇賢妃也曾讓齊王去逗引過楚暖。
而齊王自認為英俊無儔,出身高貴,可是,楚暖並不動心。
楚暖雖然乖巧聽話,但又不是傻子。
自然是看出齊王對她,別有用心。
哪裏會上當?
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身為楚皇後的侄女兒,再說楚家兄弟,那也是個個出類拔萃。
又怎麼會被齊王迷住?
所以,齊王铩羽而歸,也隻有齊王自己覺得意外。
經齊王一提,韓王也覺出張媽等人不對勁來。
這哥倆個腦中,齊齊想到一個人來。
然後便就一陣頭皮發麻。
他們想到的是柳元卿。
然後有誌一同的將這個可怕的念頭,從腦海裏抖了出去,心下想道:
不能,決不可能是她。依著柳元卿不會有這樣深的城府,若果然被她知道了,隻怕早就急吼吼的鬧到皇上、皇後哪兒去了,怎麼可能會做局騙他們上鉤?
不會的,不會的!
安慰了半天,可心下那份心跳,卻是說什麼也平複不了。
韓王出去,讓門口的親衛,將張媽喊了進來。
張媽不似先前那樣,此時很是鎮定地向著韓王、齊王行禮:
“二位王爺萬福,不知喊了老奴來,可是有什麼事?這大半夜的,被嚇了一跳,老奴正準備補個覺呢。”
韓王瞅了眼齊王,沒有出聲。
以著齊王和著楚家的關係,這事由著齊王出麵問,最為合適。
齊王這時候,也不耍奸賣滑了。很是和氣地問張媽道:
“剛聽你在屋裏哭,說你們姑娘住那屋裏,可你們姑娘呢?”
張媽聽了,衝著韓王、齊王一笑,說道:
“老奴老糊塗了,我們姑娘根本就沒來,而是去了宮裏。老奴年紀大了,睡得有些糊塗,一驚嚇,便就出了魂,瞎說起來。”
韓王和齊王雙雙成了風中的落葉,一陣的蕭瑟。
齊王怪叫道:
“這怎麼可能?我先聽得客棧小二說,暖妹明明有來,而且那小二親自領著她進的東首第二間房。”
張媽撂下臉子,沉聲說道:
“沒想到齊王爺還打聽我們姑娘的行蹤?可是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