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擔心楊太夫人,所以喝著粥,就讓人將楚衍文傳了進來。
楚衍文進到室內,給楚潤娘行大禮:
“臣弟見過皇後娘娘,祝皇後娘娘千歲。”
楚潤娘讓他起來,並讓宮人搬了椅子來,讓楚衍文坐了,才有些急切的問道:
“母親怎麼樣了?”
楚衍文欲站起來,楚潤娘示意他坐下說,即使這樣,楚衍文仍是欠了欠身,才說道:
“勞皇後娘娘掛心,太夫人已經好多了。不過是冷不丁聽聞了楚暖的事,一時急火攻心所致,已經大好了。”
楚潤娘放心地點了點頭,然後笑了,說道:
“這次的事,他們做得很對,你回去別罰他們。若是讓我知道了,別說我派了去,當著他們的麵罵你。”
楚衍文麵上的表情一滯,然後連聲稱“不敢”。
楚潤娘抬頭瞅了眼楚衍文,又繼續低頭喝粥,並不問楚衍文所來何事。
楚衍文耐心地笑著楚潤娘吃過了飯之後,才衝著楚潤娘拱手說道:
“臣弟有事想與娘娘商量,可否請他們暫先回避一下?”
楚潤娘像是探究地瞅著楚衍文出神,好半天,才輕聲地讓跟前的太監、宮女、嬤嬤都出去了。
接下來,仍是瞅著楚衍文,卻並沒有問楚衍文,要說什麼話。
其實也不用問,楚潤娘幾乎就能猜著,楚衍文的來意了。
然而,就是楚衍文張嘴,話音還未出口的那一刻,楚潤娘突然卻又不想聽了。
他的大弟弟能說出什麼來?
楚家、楚家。
她是楚家的女兒,當然也要以楚家為大。
而她這個皇後,不是靠著帝寵,而是要靠著楚家,才能長久。
楚潤娘突然說道:
“大弟今年也有五十了吧?”
楚衍文生生將嘴邊上的話咽了回去,笑道:
“勞娘娘記著,可不正五十了。”
楚潤娘嘴角略有些嘲諷地說道:
“孔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依著我看,大弟這天命似乎知得不多呢。”
楚衍文沒想到自己的大姐,突然之間,說出這樣一番沒頭沒尾的話來。
要說生氣那哥幾個打了皇子,又不像。
倒像是在跟他置氣。
楚衍文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哪裏錯了。
笑了笑,楚衍文說道:
“臣弟過年上了年歲,時常的犯糊塗,不知娘娘肯話何意,還請明示。”
楚潤娘拿著手裏的茶杯,來因的晃蕩,慢悠悠地說道:
“如果大弟來,是跟本宮提過繼嫡子的事,本宮勸大弟趁早閉嘴。說句不中聽的市井之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想來弟妹們進了咱們楚家門,也是一心為楚家,沒得弟弟們能容得下媳婦,一心向著娘家?”
楚衍文聽得心驚,連忙解釋道:
“臣弟是有私心,卻也是一心為了娘娘著想。”
“啪!”
楚潤娘將茶杯放到了桌上,冷冷地說道:
“本宮過繼便就是立嫡立儲,父親的話,大弟這麼些年,看樣子是忘了。”
楚衍文畢竟浸淫官場多年,暗忖著楚潤娘今天心情不好,不宜提過繼的事,於是話鋒一轉,連忙站了起來,衝著楚潤娘一躬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