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殘害皇家子孫,也不是謀反。
這罪名好似有點兒大。
這個柳元卿不好查。
其實她可以去奉親王府找黎昊,又沒人會攔著她。
又或者約了黎昊在外麵酒樓見麵。
但柳元卿想,她還沒給黎昊寫過信呢。
想到這兒,不由得便就甜蜜地笑了。
她想給黎昊寫封信。
可是要怎麼寫?
柳元卿又怕被人劫了去。
再說,柳元卿也想考一考黎昊,看能不能懂她的意思。
人不說什麼心有靈犀?
柳元卿想要試一試。
於是,她吩咐道:
“你們去給我研磨,我要寫信。”
這可是從沒有過的。
柳元卿也就識得字,看個話本子。
少有寫字的時候。
所以她的字,可看不得。
十一娘不知道,離心、離喜兩個,可是十分的了解。
現在柳元卿突然讓研磨。
這兩個心下,便就十分的納罕了。
但也不是她倆個能置喙的事。
離喜去拿磨。
離心問:
“殿下,拿便簽還是拿信紙。”
“都不要。”
柳元卿想也不想地說道。
……
屋內三個丫頭全都愣住了。
柳元卿說道:
“給我拿張寫大字用的宣紙來。”
當磨研好,紙也輔好。
柳元卿將丫頭打發走,她開始寫信。
想了想,柳元卿不由得調皮地笑了。
待寫完信,柳元卿才發現信封種類好多。
柳元卿想起了漢樂府詩來,於是拿了個魚形封,上麵寫了“烹魚”兩個字。
然後讓十一娘送去。
黎昊下午與黎陽親自去找了,他呆了幾天的院子。
雖然說黎陽不記得確切的地址。
但是隻要有大概的地方。
黎昊去找了京城令來。
他那裏有京城內城圖。
還有各房屋歸誰的記錄。
十分的詳細。
隻要一家一家剔除就可以了。
最終找到了那個院落。
京城的西南角上,多半都是外鄉租住。
多半十分的破舊。
黎陽呆的那個院子,還算是好的。
屋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胖子,頭發已經謝頂。
方巾包著的頭發,都快垂到腦後了。
不過方巾大,正好將他的頭頂給遮住了。
倒也不是十分的難看。
正如黎昊所料想的那樣,這房子是租的。
據房主說,幾天前,來了一個南方口音的夫妻,租了他這院子。
一次性的給了一個月的錢。
黎昊進到屋裏,就見屋內的東西,十分的破舊。
也就將就著能用。
房主人說道:
“小人為了房子好租,勉強備了些家具。這裏的東西,全都是小人的。”
黎昊知道,既然他們放黎陽回去。
等他們來,定然是收拾過的。
但黎昊仍是讓人將屋子搜了一遍,以期能搜著些有用的東西。
黎陽有些怨恨黎昊不讓他睡午覺,來了也並不順心。
更何況春天時,與柳元卿、柳菲莫在京城令的縣衙,鬧成那樣。
現在再見京城令,黎陽心下也是頗多不自在。
但就說了些不三不四的風涼話。
黎昊也不理他。
從哪兒出來之後,黎昊一路上,都在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