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表麵上做成什麼樣。
黎豐舒也隻得憋著勁的,讓奉親王和著黎昊暗地裏調查。
雖然小道消息滿天飛,但沒哪個不開眼的,敢去問。
柳元卿瞅著她爹那種,大仇得報的輕鬆。
突然覺得,她爹雖然糊塗了些。
但卻也不是個官迷。
其實,明眼人一瞅,便就應該知道,柳菲莫不過是一個庶女,還是個出去給人當妾,丟了柳家臉的庶女。
死了就死了。
何必拿這事,去煩皇上?
要想仕途通暢,官越做越大。
就要學會揣摩聖意。
該有的犧牲就要主動犧牲。
柳成展爵位高,但卻沒有實職在手。
也就指著他國公俸祿,還有永業田過日子。
若不是柳元卿頗得聖寵,皇後的私庫,都快成了柳元卿自己的了。
柳元卿又一慣的大方。
而楚儀信一慣以柳成展馬首是瞻,柳國公府,隻怕日子早就捉襟見肘了。
黎豐舒心情不好,張家已經被抓了起來。
也就懶得再見柳成展。
難得的,這一次,柳元卿沒對柳成展冷嘲熱諷。
最起碼,柳元卿還是從她爹身上,看到了些許的有點。
雖然少得可憐。
而且也不是為了她。
但到底有人性,比個爵祿迷要好。
京城似是又恢複了平靜。
張家依然被關在刑部大牢。
當初張臣沒將他們弄到廷尉牢裏,算是便宜他們了。
自來京城,刑部牢裏,能全個走出人來。
可是進了廷尉大牢的,血葫蘆出來,有氣就是好的。
雖然張臣接手了刑部,但不是造反的大案,張臣很少讓人將犯人壓到廷尉牢裏。
周家一直就這樣被圍著。
而宮裏的惇敘宮也是如此。
因為楚郡王死了,本訂好的承郡王與蕭明月的婚事,便就又往後推了。
就這樣圍著圍著,周家終於覺悟了起來。
周挺給皇上寫了個折子,自陳自己的罪孽,自請革職。
這些都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是,他說他有二女,一個年芳十六,一個年芳十五,與表兄早就有了私情,甘願嫁給楚郡王和韓郡王。
周挺除了周漪紋,還有一個侄女兒是嫡出的。
再無女孩子。
可是周挺卻是這樣寫的。
封夫人在宮裏,也不知道。
黎豐舒讓人賜了周漪紋一杯酒。
封夫人回府的時候,是帶著周漪紋的靈柩一起回去的。
她的女兒還那麼小。
封夫人回到周家,麵如死灰。
當她見到周挺麵上,竟然無一點兒慽然之色的時候,氣得渾身顫抖。
按理說,周漪紋是皇妃,死了是不能帶回周家的。
可是封夫因為女兒死了,腦子已經亂了。
如何會想到這一層。
周挺也不與封夫人計較。
他隻是讓人將後廳收拾了出來,安放周漪紋的靈柩。
送封夫人回來的是程曠。
程曠臨走時,對周挺說道:
“皇上心裏也惦記著大人的身體,臨來時,讓老奴帶了一味安神藥給大人。大人吃了,定然會高枕無憂。”
周挺會意。
恭敬地將程曠送走。
周挺將自家的下人也打發走。
他自己親自開了棺槨。
周漪紋麵色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