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昊抬頭往門口看,就見柳元卿一身大紅鬥篷,趾高氣昂地站在門口。
小臉繃著,乜斜著眼睛瞅人。
那一刻,就好像屋內所有的光輝,全都聚集到了門口。
晃得眾人眼迷。
黎昊很是鎮定,半分沒有被媳婦抓住的心虛。
倒是想到了昨兒晚上,捏著杯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他們才成親,又年輕,隻要有機會,便就會早晚一次。
所以,別說不過區區花魁。
便就是天仙,黎昊也交不出東西來了。
齊郡王這次,顯然是太過急切了。
黎昊微笑著,捏著杯子,不緊不慢地輕聲問道:
“你怎麼過來了。”
一點兒都不擔心柳元卿鬧,還有心情讓人,在他身邊放個凳子。
木家兄弟給柳元卿見禮。
屋裏的花魁、侍候的小丫頭便就知道,柳元卿的身份,直嚇得魂飛魄散,跪地不起了。
齊郡王強堆上笑,上前與柳元卿道:
“妹妹怎麼有空上這兒來了?我們不過是逢場做戲,喊了幾個來表演節目助興。再說也是為兄的意思,安慶開始還不答應呢。”
其實本來就是這麼回事。
隻是被齊郡王一說,就好像黎昊真幹了什麼似的。
他將事情攬在身上。
反倒是汙蔑了黎昊的清白。
不過黎昊也不著急,隻是笑。
打從知道柳元卿來,他心下就開心。
以前柳元卿總是去抓黎陽。
其實要是不喜歡,誰會在意這個?
虧得他臨從衙門出來時,叮囑了半天,萬一要是有王府的人來了,一定要將他的行蹤說清楚。
柳元卿哼哼地沒理齊郡王,直接往黎昊身邊走。
黎昊笑著一指身邊的位置道:
“坐吧,既然來了,咱們一起欣賞。”
柳元卿皮笑肉不笑地指著地上跪著的人道:
“她們很好看?”
黎昊也不覺得丟人,立時大聲說道:
“與卿妹比,她們全是泥土。”
木家兄弟抖了抖嘴角。
齊郡王更是覺得黎昊,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柳元卿長得不醜,但也算不得多麼出眾。
不過中中等之姿。
更何況脾氣還不好。
誰知道,柳元卿聽了黎昊的話後,不覺得黎昊瞎說,還一臉幸福地點頭道:
“我就知道,大哥哥眼裏,除了我,再沒有別人的。”
一屋子的人,被柳元卿的話給惡心得不行。
黎昊卻是半點兒不覺,笑著附和道:
“那是,我費盡心力娶到家的,自然是最美的。”
瞥了眼齊郡王,黎昊與柳元卿表清白道:
“再說昨兒晚上,為夫的貨,全被卿妹收了去。今兒別說是這幾個,任是天仙,為夫也再沒一丁點兒東西了。若要等,也隻能等今兒晚上回家的了。”
柳元卿就是有心發難,聽了黎昊的話,也是無語。
她發現,自成親以後,黎昊的臉皮是越發的厚了。
而屋裏的人,則被黎昊的話,給寒住了。
一個個的,臉皮都不知道擺什麼樣的表情了。
尤其是齊郡王,本意是想著,以前黎昊沒成親,不懂其中的樂趣。
現在開了葷,知道了女人的好處。
柳元卿宮裏出來的,走得便就是大家閨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