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腳步滯了下,然後又繼續往前走了。
夫妻兩個上了車,黎昊想了想,終是將黎陽自知道尤王妃懷孕後,做事與柳元卿說了。
柳元卿驚得說不出話來。
嘴張得圓圓的,
柳元卿自認為自己一慣是個刁蠻任性的,行為可著自己高興來。
卻也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黎陽以前總是嫌棄她這不好,那不好。
比不得柳菲莫從容大度。
知情懂禮。
結果呢?
這倆人,哪一個都不是個安份的。
做得事,一件件,齷蹉得就是別人,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想到最近的事情,柳元卿暗自慶幸,她自己留了個心眼。
然後,也就能理解何惠柔最近,奇怪的行為了。
但是,柳元卿卻突然想到一件事來,瞪著黎昊道:
“你肯定是一早就發現他打這種心思了,怎麼之前不肯跟我說?”
黎昊俊臉一紅。
之前他不肯跟柳元卿說,自然怕柳元卿知黎陽的主意,不肯提前嫁過來。
如果不住奉親王府,他倆個的婚事如何提前?
自成婚以來,夜裏有人暖床。
黎昊是一點兒都不後悔,將黎陽的打算瞞了下來。
不過他也變相的提醒過柳元卿。
隻是柳元卿自己不會安這種心思,便就沒將黎陽想得太壞而已。
要不然,柳元卿也不可能處處防著黎陽算計她。
黎昊瞅柳元卿嫁進奉親王府這些日子,便就看出來,其實柳元卿雖然沒想到。
但行動上,卻仍是小心翼翼的。
黎昊的表情,柳元卿便就猜著為了什麼了。
捶了黎昊一眼,柳元卿卻也生不起氣來。
黎昊厚著臉皮,振振有詞道:
“我都二十多了,別人像我一樣大,最少都有一兩個孩子了。我卻要天天一個人睡。若不早點兒將你娶進門,萬一忍不住,著了別人的道怎麼辦?”
那意思,就差明著說,他有多搶手了。
柳元卿嗤嗤地笑,卻沒有反駁。
算是默認了黎昊話裏的意思。
然後,柳元卿又得意起來,大言不慚地說道:
“這樣一個萬人見人家的夫君,卻費盡心思地娶我,足以說明我,才是京上最最出眾的。”
一副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呢,要是早發現了,一定要再好好選選的模樣。
瞅著柳元卿臉上,那洋溢著仿若三月裏的春光一般明媚的自信,黎昊心下就像有一團火。
尤其是柳元卿現在做男人打扮,更是顯得靈動異常。
黎昊心下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來。
他的媳婦,才是最最獨一無二的。
本來兩個人出門,是要看容七娘的。
結果兩人在車裏膩歪著,容一容二也不敢打擾。
便就在城外來回的轉悠。
最後也沒去東河,倒是在外麵玩了一天才回來。
黎昊帶著柳元卿,去了東效漁家。
天氣雖冷,但漁人冰上取魚。
柳元卿一輩子都沒坐過冰車。
黎昊帶著她,玩了一天。
柳元卿都有點兒樂不思蜀,舍不得回來了。
對於吃的,十分矯情的柳元卿。
瞅著漁人從冰窟裏打出弄出魚來,然後親手做了出吃。
柳元卿吃得十分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