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郡王歎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她得了皇後的歡心?其實……”
將話說到這兒,承郡王卻故意地轉了話鋒,笑道:
“這樣說起來,皇後娘娘一直沒有兒子,隻怕安慶就如同兒子一樣了。可惜德妃娘娘是個不爭的,要不然,將趙王或是魏王送一個與皇後娘娘,也是好的。”
齊郡王躺到床上,沒有出聲。
似是睡著了。
承郡王又叮囑了府上的丫頭些話,便也就走了。
前廢太子就等在院子裏。
雖然已經是春天了。
可是他依然感覺非常的冷。
他的屋子裏,除了夏天最熱那幾天外,永遠燃著炭火。
承郡王進來時,沒意外的,一陣熱浪撲麵而來。
即使如此。
這位高先生仍是圍著被。
心腹守著門。
高先生問道:
“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承郡王依著炕桌,坐到了高先生的對麵。說道:
“應該差不多了。”
高先生滿意地點了點頭。
承郡王皺著眉,說道:
“不過今天安慶王爺很奇怪,也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之所以這麼順利,還要謝謝他刺激了齊郡王一下。”
一聽說黎昊,高先生提起精神來,問道:
“我讓你調查他,查得怎麼樣了?”
承郡王也有些發愁,說道:
“皇上好像有意的,要將他的身世給隱藏起來,關於他的生母,我說什麼也查不到。其實黎昊也在查。我隻聽說他生母是個宮女,生完他不久便就死了。其餘的,再查不到了。”
高先生有些不大走神地說道:
“你先別動他。他正好能給你當個幌子。”
承郡王說道:
“這個我一早就知道了。我隻是奇怪,看樣子皇上挺重用他的,他又娶了柳元卿,卻看不出,皇上要立他為太子。真的太奇怪了。”
高先生自己也有人。
隻是宮裏離得遠,他的人夠不著。
而在奉親王府的人,卻因著黎陽的事,已經折了一個了。
不過就是不折,卻也仍是半分收獲沒有。
而黎昊的身世越是查不著,高先生就越是心下疑惑。
他總是不停地想,當年他托付給黎豐舒的,那個懷了孕的侍女。
會不會是她生的那個孩子呢?
瞅著承郡王,高先生卻不能說出口。
萬一是呢?
承郡王見高先生興致不高,並不以為意。
他一慣如此,總是淡淡的,一副對萬事也提不起興趣的模樣。
承郡王又與高先生商量了些事情。
包括齊郡王得手之後,如何揭穿蘇賢妃,當年給皇後下藥的事。
他們手裏捏著那證據。
就等著最好的時機,好抖出去。
他們願打算著,是要透給黎昊或柳元卿的。
高先生今天說話,有所保留。
承郡王也沒有多想,事情安排好。
並往著他想要的方向發展。
承郡王走時,心下十分的滿意。
蕭明月見承郡王滿身的酒氣,趕忙使喚丫頭們打水。
並將早就燉好的醒酒茶,一並讓丫頭們拿了來。
蕭明月親自為承郡王脫了外衫,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