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卿瞅著黎昊,才稍稍地精神一些。
十一娘幾個退了下去,柳元卿幫著黎昊將外衣脫下來,換上家居服。
黎昊說道:
“你也聽說了?”
柳元卿點頭,問:
“到底怎麼回事?我聽說齊郡王的親近侍衛,全都下了廷尉了。”
黎昊換好衣服,坐到窗下,抿了口涼茶,說道:
“本來皇上本是懷疑齊郡王不利於皇後,齊郡王矢口否認,東西從齊郡王府裏搜著了,皇上親自讓人弄了隻狗來,吃了之後,半天便就死了。”
柳元卿不由得搖頭道:
“齊郡王和著蘇賢妃,不虧了是母子,這東西要是不用就扔了。明兒想用的時候再弄不就是了。不用又不扔,這不就等著讓人翻著了,當成罪證?”
黎昊也是不能理解蘇賢妃和齊郡王的大腦構造。
聽了柳元卿的話,黎昊笑了,轉而又是一聲歎息道:
“那些侍衛倒沒招認什麼,隻是聽從齊郡王的吩咐,幫他去偷拿東西。可是齊郡王府的一個嬤嬤被嚇著了,將事情給捅了出來。又是那個齊嬤嬤,可惜已經了。齊郡王欲害蘇賢妃,謀求過繼皇後名下的事,已經讓皇上給查明了。”
下廷尉……
想到了昨天,張臣夫妻雙雙來安慶王府赴宴,一副和和美美的景向。
柳元卿不由得有些擔心地問:
“你說……”
黎昊自然知道柳元卿擔心什麼,也頗為無奈,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皇上當初賜婚,便就已經想到了。隻希望黎落知道了,能理解張臣吧?”
說到這兒,黎昊也是歎氣。
他不是神人,不可能麵麵俱到。
當初皇上給張臣和黎落賜婚,黎昊就不大樂意。
可是沒有辦法。
他又不能跑到皇上哪兒去反對。
不過,柳元卿又想到一件事來,扒著黎昊,閃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問道:
“那蘇賢妃知道齊郡王想要害她的事?”
嘴上這樣問著,心下卻想,這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氣死?
丟掉承郡王的事不說,想想其實還是挺解氣的。
蘇賢妃當年對她姨母做出那種事,結果自己心心念念的兒子,居然想要害死她。
黎昊摸了摸柳元卿的額發,語氣輕鬆地說道:
“自然是知道了。”
本來黎豐舒一直懷疑的是,這娘倆個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知道皇後懷孕的事。
所以聯合了欲對皇後不利。
結果一個兩個的不承認。
於是黎豐舒便就將齊郡王弄到了瑞扶宮裏,讓這娘倆個對峙。
張臣審人上的折子,也都是在瑞扶宮上的。
還有齊郡王府的那個嬤嬤,也是當著蘇賢妃和齊郡王的麵說出來的。
那場景可想而知。
蘇賢妃先是不敢相信。
然而,而對著齊郡王一聲不出的默認,蘇賢妃崩潰了。
對於張臣這個女婿,蘇賢妃也是不滿意的。
而且張臣是那種越瞅越可怕,越陰翳,越讓人討厭的類型。
兒子的背叛,再對上為了兒子,委屈女兒嫁了這種男人。
蘇賢妃大叫一聲,便就暈了過去。
隻是,同樣沒想到的,還有黎豐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