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郡王見黎昊說得好聽,哪裏就信他的?
一個皇子,若是沒有野心,養個謀臣,那簡直就是在逗人玩了。
承郡王此時也不與黎昊計較,隻是於方語上,多方打探,看從他這兒跑了的高先生,是否給了黎昊那些東西。
黎昊卻是滑溜得很,無論承郡王如何的問,他隻是左右而言它。
承郡王被黎昊氣得很,卻也無可奈何。
最終還是承郡王沒法子,隻得直接問道:
“不知高先生可否給過王爺一些東西?”
黎昊笑了,心道:
“你說說,不說就憋死你。”
嘴上卻問道:
“他給了我許多的東西,不知承郡王指得是哪一個?”
承郡王臉快繃不住了:
“安慶,別以為我怕你。”
黎昊笑了,承郡王怕不怕他,他不知道。
但黎昊不怕承郡王,是肯定的。
雖然現在承郡王看起來帝寵無邊,風光無限。
看在黎昊的眼裏,也不是過將死之人罷了。
黎昊淡淡地說道:
“原來承郡王將本王請到這裏,就是要問這個?郡王何不直說,也省下本王許多時間。本王雖不及郡王帝寵正盛,但也百務纏身。高先生的確給了本王此東西,本王並沒有看,隻是交給皇上了。”
承郡王大驚,站了起來瞪圓了眼睛問道:
“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給的,我怎麼不知道?”
黎昊倒是不著急,不緊不慢地說道:
“本王雖沒進宮,不過著人送去的,有這麼兩天了,怎麼,承郡王沒見著嗎?那大概皇上還沒看到,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吧。裏麵寫得什麼?高先生隻讓本王交給皇上,所以本王並沒有看。怎麼,對承郡王很重要?”
承郡王現在哪兒還有心情管黎昊看沒看。
他天天陪著皇上看折子,這兩天也沒見皇上有什麼異樣。
一想到折子上寫了什麼。
承郡王就後背冒涼風。
這若是落到皇上的手裏,那他立時就是個死。
此時承郡王也顧不得黎昊,轉頭便就往外跑,邊讓下人備馬。
黎昊也不著急,仍舊慢悠悠地從承郡王府的內客廳出來,吩咐容一道:
“一路跟著,別出聲也別出手,就跟著就行。”
容一應了聲,轉眼不見了。
承郡王府的人不敢管黎昊。
黎昊就站在院中,對著承郡王府發呆。
現在是暮夏,再過兩個月,尤王妃就要生了。
而若不是黎陽作的話,何惠柔此時已經生了。
從承郡王府出來,黎昊轉頭瞅了眼承郡王府的匾額。
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越發顯得金光閃閃。
本來已經位及人臣。
非要為那潑天富貴,棄父子、兄弟於不不顧。
也不知道承郡王會不會後悔。
黎昊吩咐容二道:
“拿了我的領牌,著人守住城門,城中一但有動靜,立即肅清城門,閑雜人等嚴禁出入。著北衙禁軍,嚴陣待命。”
容二得令也飛快的去了。
皇上撒了這麼些天的網,也是時候要收一收了。
前廢太子果然跟了承郡王此時日,對承郡王頗為了解。
教他對承郡王說了剛剛那些話。
黎昊著跟前的巡城兵衛,回巡城衙門,將兵丁全數點齊了,等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