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見的人是鄭安佑,哦,就是戴樺的“小舅”。
鄭安佑經營的是一家在麗水相當出名的舞蹈學校,就是名字俗了點。
韶年下車時,出現在她眼前的首先是一個裝修的很浮誇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的建築,於是韶年還是很給麵子的感慨了一下“真的是很耀眼啊金碧輝煌的裏麵一定住著個土豪吧”之類的雲雲,然後她第二眼看到的就是此建築物中央有一個裝點的更浮誇的牌匾。
牌匾周邊都用著金閃閃的不知是真是假的寶石鑲著邊,鏤空的是七個大字——佑佑棒舞蹈學校。
目光觸及到“佑佑棒”三個字時,韶年被自己分泌出的口水嗆到,咳嗽了半天。
戴樺臉也有些黑,他拍了拍韶年的後背:“進去之後,你千萬不要和他吐槽舞蹈學校的名字。”
韶年認真地點了點頭,目光盡可能的誠懇:“我盡量!”
看著“佑佑棒”令人“大開眼界”的裝潢,韶年覺得,來這裏學習舞蹈的人,八成也是土豪的繼承者!
隨意在腦海中腦補一下:聚餐時,幾位珠光寶氣婦女聚在一起聊著家常。從“XX出*軌*”聊到“明*星*出*櫃*”,從“天氣不錯”聊到“國家政事”,再從“今晚吃啥”聊到“你孩子咋樣”。
於是所有婦女都爭相說道:“欸我孩子在佑佑棒學舞蹈!”“好巧我孩子也在佑佑棒!”“是啊佑佑棒挺不錯的!”“對我孩子也打算去佑佑棒呢!”
……想著想著韶年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咬牙切齒的聲音:“許韶年!”
“欸!”
待韶年回過神,才發現,除了自己和戴樺以外,還有一個人。
“我剛剛是叫了你第四遍了。”戴樺用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韶年,示意她和眼前的男人打招呼:“這位就是鄭安佑。”
韶年這才將眼神放在了鄭安佑身上,好好打量了起來。
這似乎是兩人第一次見麵,鄭安佑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蹙著眉頭,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棱角分明,散發著成熟男性的氣息。
總結而言:一個長得蠻帥的表情略嚴肅的大叔。
韶年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戴樺身後,訕訕地:“你好,我叫許韶年。”
“許韶年?”鄭安佑語調上調:“我記得你小時候沒有這麼胖啊。”
“……”戳人痛處!還有什麼小時候……他認識自己?
感覺到韶年拽了拽自己的衣角,戴樺簡單的介紹著:“我和你提過,他就是那個比我大八歲的小舅。”他顯然很不願意承認小舅這個事實,哼了一聲才繼續道:“至於他說的小時候,大概是在你剛出生還未滿月的時候吧。你不用在意,那一年,他也剛九歲,還是個經常哭哭啼啼找媽媽擦屁股的熊孩子。”
還未滿月的時候……嗯,她出生的時候八斤八兩,的確沒有現在胖。
鄭安佑不甚在意,右手搭在戴樺的肩膀上,似是在炫耀:“我就算比你大八天,也是你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