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佑叫時醫生“時叔叔”,韶年和戴樺也喚時醫生為“時叔叔”。
按照輩分來算,韶年和戴樺都應喚他為“時爺爺”。
可時醫生偏偏不服老,死活不同意韶年和戴樺這麼叫,硬性要求他們兩個也要叫“時叔叔”。
胳膊拗不過大腿,韶年和戴樺也隻好任由“時叔叔”自己一個人折騰來折騰去。
時醫生笑眯眯地答應了韶年這個請求,他四處看了看,才發現竟然沒有戴樺的身影。
略微沉吟,時醫生問道:“戴樺呢?”
這小小子理論來說,不可能不在場呀!
鄭安佑答道:“出事的時候他不在,所以是我送韶年來的。”
時醫生了然的點了點頭,嘴中嘀咕著:“那他不過五分鍾保證也就到了……”說著,轉頭看了韶年,詢問道:“我們等他來了再接骨?”
韶年咽了口口水,接……接骨?
“時叔叔,是不是很疼啊……”韶年眼巴巴地看著時醫生:“你千萬要輕點……”
時醫生捋了捋多日未刮,現在已經很長的胡須:“好好好,所以我們才要等戴小子來了再接啊!”他調皮地眨了下眼睛:“你可以咬著他的胳膊!”
鄭安佑抿唇:“我也——”話沒說完,就聽到了開門聲,“可以”兩個字哽在了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來著自然是戴樺。
見到戴樺,時醫生笑的胡子更翹了,召喚著戴樺:“快快快,我們就等你了。”
戴樺忽略時醫生,飛快地走到了韶年身邊。
他半蹲下身子,寬厚的手掌落在了她的頭頂,安撫地撫摸著,嘴中滿是擔憂與懺悔:“都怪我沒在你身邊……”
韶年搖了搖頭,雙手抱住了戴樺的胳膊,柔聲道:“戴樺,胳膊借我。”
戴樺:“?”
接著,韶年看向時醫生:“時叔叔,開始吧。”
時醫生手心將韶年的腳踝扣住,緊接著用力——
韶年一口咬住了戴樺的胳膊。
韶年嘴中不斷發出“唔唔”的聲音,戴樺嘴中不斷發出“啊啊”的聲音。
看的秦術更是戰戰兢兢。
時醫生拍了拍手:“好了。”
韶年舒了口氣,緩緩鬆了牙,放開了戴樺的胳膊。
戴樺結實的手臂上,就那麼出現了一圈牙印,仿佛月牙一般,通紅而深邃。
戴樺吃痛地捂著牙印處,瞪了眼時醫生:“就知道你沒打什麼好主意!”
秦術為了將功贖罪,急忙找了白毛巾,用水浸濕,為戴樺遞了上來:“老大,請用。”
戴樺接過來,小聲警告:“一會兒再找你算賬。”
“好了。”時醫生打了個哈欠,這才想起看了一半的美國大片:“可以把小韶年領去病房了,估計得在醫院再養一陣子,明兒我再去給她包石膏。”
戴樺俯身,抱起韶年,目光緩緩落向鄭安佑:“謝謝。”
鄭安佑額前的碎發輕微浮動了兩下,他揚了揚嘴角:“不用謝,我隻是在盡一個男人該盡的責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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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回來了【趴】
讀者冒個泡好伐【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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