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尋找埃及王(5)(1 / 3)

“可是突然有一天,法老埃赫那吞決定拋棄眾神,強迫所有臣民隻信仰一位神——古老的太陽神阿吞。為了實現這個瘋狂的理想,他要毀棄每一處神廟,清除每一個祭司,拉佩西作為阿蒙神的最高女祭司,自然要第一個受到懲罰。那天,王提著劍親自前來,就在這裏,這個神聖的蓮池邊,不顧已滿六個月身孕的她苦苦的哀求,將劍鋒刺進她的心髒。另外,還有她的丈夫、女兒,最後隻剩下她最小的兒子,因為他自願充當法老的奴隸,並發誓永遠效忠阿吞神才得以苟活。之後,從十三歲開始,他為他南征北伐,建立功勳無數;十五歲時,已經成為他最鍾愛的將軍;等到他去世的時候,他已經接管所有軍權,成為埃及真正的掌控者。”

故事說到這裏,我的腦海裏已是一片翻騰,毫無疑問,那個小男孩就是我麵前站著的霍倫西布。真沒想到,如今顯赫至極他竟有如此悲慘的幼年,由一個奴隸到戰無不勝的將軍,其中不知經曆了多少心酸和痛苦,一時間,我心裏似乎抹滅了之前對他的厭惡,反倒生出無限的憐惜來。

此時,霍倫西布也望著沉思中的我繼續說:“我想你也猜到了那個男孩是誰,沒錯!當我失去父母、姐姐和家園,成為奴隸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有一天一定要讓埃赫那吞補償我所失去的一切,我做到了!現在,隻要我願意,明天就可以迎娶安海塞納曼,取代他的位置。我還可以把他的名字從史冊中抹去,把神廟裏他的臉鑿毀,就連他木乃伊的裹布我都可以撕掉,這樣一來,他的靈魂將無法回歸……我可以做到一切,要比他當年在我身上所做的多得多。”

他越說越激動,眼晴裏也燃燒起憤怒的火花。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為什麼你的心裏隻有仇恨呢?”

“因為正是仇恨使我活到今天,如果沒有仇恨我可能也早就死在這池子底下了。”他的眸子又黯淡了下來。

我的心裏也泛起陣陣酸澀:“可是仇恨能讓你獲得快樂和安寧嗎?就算你不惜一切報複了埃赫那吞,你的父母和姐姐也回不來了,我想他們如果在天有靈,最希望看到的應該是你單純快樂地生活,隻要你願意,也可以像你母親的蓮花一樣,在淤泥中純潔地綻放。”

“在淤泥中純潔地綻放?”他愣了一下,仿佛有所頓悟。

遠處,潔白的蓮花漲滿池塘,隨風迎送著幽幽清香。

他又望了一眼,仿佛在其中看見了什麼。

“今天,是你讓我又回到了過去那段最單純的,沒有仇恨,也沒有痛苦的時光,曾經,我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謝謝你,你果然是能夠帶來光明的——阿蒙神的使者!”

“不用那麼複雜,叫我曼珠吧!”我笑著說。

“曼珠……”他怔了一下,“這是你真正的名字?”

“嗯!”我點點頭。

“曼珠,是不是就是慢慢跑的小豬?”他綻放出少年般燦爛的微笑。

我如同觸電般的一顫,這句話如此熟悉,曾經在另一個地方,也有相似的一張臉這樣說過。

望著他與丹尼如出一轍的神態,一個古怪的念頭在心底浮出:莫非他是丹尼的……

沒等我回過神來,眼前突然金光一片,在陽光下晃得人睜不開眼睛,我連忙伸手擋了一下,之後便看見那支朝思暮想的蓮花杵又光芒萬丈地出現在我麵前。

“這個還給你,就當作這一池蓮花的謝禮。”

我又驚又喜地接過它,感覺一股溫暖的氣息在他手握過的位置靜靜縈繞著。

隨後,他像了卻了一樁心事般,輕鬆地轉過身,消失在荒草的盡頭。

我望著他高大倨傲的背影,心裏竟有一股陌生卻又熟悉的——悸動。

六、暗殺迷雲

夜晚,一抹皎潔的月光輕輕撒在我房間的地麵上。

屋子裏遍地銀白,包括桌椅、紗帳和房中央寬闊的大床,躺在這樣柔軟的床上,渾身都有一種被嗬護的舒適感,可是卻怎麼也無法入眠,思維似乎一直停留在白天的禁苑。

站在蓮花池邊的霍倫西布,那種柔軟的眼神,真的和從前都不一樣呢!

也許,再凶猛的獅子也有溫柔的一麵,想到這,我的心裏不由地泛起一絲暖意,翻了個身,緩緩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咯吱地發出一聲輕響。

接著,便感覺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正緩緩靠近,明顯是朝著床邊走來,我預感到情況不對,立刻繃緊神經,等到一片黑影籠罩到我頭頂的那一瞬間,即刻翻身躍起,避開了致命的一擊。

與此同時,隻見一道銀光從我的麵頰邊擦過,深深地紮進床後的牆壁上。我回頭一看,竟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半月刀。

更令人心驚的是,大床四周已經被五個全副武裝的蒙麵人團團圍住,雖然他們臉上蒙著黑布,除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卻能感覺到強烈的殺機。

奇怪,我在這裏並沒有仇人啊!他們為什麼要殺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怒喝道。

“等你進入冥府,讓阿努比斯告訴你吧!”

說著,其中一個拿起半月刀,揮臂直衝我的麵門而來。我早有防備,一用念力,牆上的那把刀就飛出來,以更快的速度朝那人的右臂直撲過去,隻聽見噗的一聲,他拿刀的手突然定在半空,接著,一串紅色的液體順著刀尖滑落到地麵上,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

其它幾人見狀,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突然一齊撲上來,全都是一副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的樣子。本姑娘縱有一身本領,麵對如此猛烈的攻勢也有點應接不暇,才剛剛躲過從身後淩空劈下的一刀,右邊的那家夥又看準我的脖子一刀劃來。由於來勢太快,我雖然低下了頭,可刀鋒還是掠過了皮膚,一陣疼痛過後,脖子上濕濕熱熱的,好像有一道很長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