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董卓大人到底怎麼樣了”
被薄帳遮住的床上,一根細長的紅線伸了出來,一直連接到了太醫的手上。
坐在薄帳外麵的太醫牽著紅線的另一頭,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在思考些什麼。
作為在宮中行醫的禦醫,因為要避免與天子後宮的接觸,所以懸絲診脈對太醫來說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董卓大人也要搞這套,但太醫也隻是在宮中隱晦的聽說過一些謠言,說什麼董卓大人除了喜歡的女人之外,最忌諱陌生人觸碰之類的。
“太醫,您倒是說句話啊”
華雄望著躺在薄帳後麵不省人事的董卓,又看了眼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太醫,心中頓時一股不安湧上心頭。
華雄現在是又急又怕,但她除了打架就不會別的什麼了,而且腦袋還屬於比較笨的那一類,所以也隻能站著幹著急。
要不是那位被董卓強行拘留在府上的華神醫在幾個月前就偷偷溜走了,至今也沒有一點音訊,要不然她又怎麼會請這個素不相識的宮中太醫來為董卓診治呢。
察覺到董卓的脈象平穩的太醫偷偷撇了一眼華雄,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就開始輕聲向華雄解釋道。
“董卓大人他.”
“怎麼了?”
太醫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華雄急切的提問給打斷了。
她急的像是火燒屁股一樣,不知何時眼眶也被淚水給濕潤了,這讓不久前才體驗過華雄那恐怖的音波攻擊的太醫看的是冷汗直流。
姑奶奶,您可千萬別哭啊。
“咳.那個.吉人自有天相,董卓大人身體狀況一切良好,不過剛恢複過來就撞到了頭,記憶上可能會產生一些小問題”
為了不讓華雄當場就哭出來,太醫在心裏思考了一會,最終還是定下了這種不好不壞的模糊結論。
“啊”
聽著太醫的話,華雄愣在了原地,因為她突然回想起了董卓剛醒來的時候,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的情景,所以現在她對太醫這種敷衍的話是深信不疑。
“那.董卓大人有康複呢可能嗎?”
“說不準,性情大變還可能是小問題,但也有那種失去了大部分記憶的情況的病例,但詳細情況還是要等董卓大人醒來之後再做診斷”
一邊說著一直觀察著華雄臉色的太醫,在看到華雄隻是露出失望的樣子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魔窟了。
趁著華雄還在出神的望著薄帳的時候,太醫開始偷偷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出門跑路去。
然而她的左腳剛踏出門去,但右腳卻是怎麼也踏不出去了,因為太醫已經察覺到了有人站在了她的背後。
“太醫,這董卓大人還沒醒來,您要去哪啊”
一隻細嫩的小手按住了太醫的肩膀,這讓太醫心裏一驚。
“我.我突然想起我妻子今天要生產了,所以我得趕緊回家看看”
一緊張就滿嘴跑火車的太醫剛說完這句話就想扇自己一巴掌了。
“妻子?太醫您是女人,您的妻子怎麼可能生產!除非隔壁老王顯聖!太醫您真是騙人不打草稿”
看到華雄眯起眼睛,不善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冷汗唰的一下就浸濕了她的後背。
感到自己生命正在受到威脅的太醫靈機一動,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就開口向華雄解釋道。
“事情是這樣的,最近我在宮中發現了一種秘方,據說是皇室祖傳的秘方,可以讓女性和女性之間開花結果,我用了一次之後,隔天我那妻子就懷孕了”
太醫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她的話卻正中了華雄的軟肋。
“您。。您說的是真的?!”
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華雄的眼睛閃閃發光。
“我以我正在生產的妻子和孩子之名發誓,我說的一句也沒有假話,”
太醫莊嚴地舉起三根手指,以一副無愧於天,無愧於地,無愧於自己的樣子發了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