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倉的威脅,讓所有陳家中人都感受到了壓力,現場氣氛變的有些凝重壓抑。
“慕容倉這話不是說著玩的,他們要真動起來,怕是我們陳家根本撐不了一個月!”
“是啊,我們的藥材等生意渠道,幾乎全都攥在慕容家的手中,他們隻要一句話,就會立刻卡主我們的脖子!到時候我們全家族都去喝西北風去?”
“我看,還是將那個災星陳如峰交出去吧,免得拖累我們大家!”
議論聲中,終於有人提出了這個念頭。
“這個小災星一來,就給我們陳家帶來這麼多麻煩,我們幹嘛為他拚命?值得嗎?”
“就是,他惹的事他自己一個人去承擔,敢作敢當,別把我們整個家族都拉上!”
很快,那句話便引起不少的應和之聲,許多人都點頭議論道,臉上濃濃的對陳如峰的不滿和譏諷。
人群中,一個六十多歲、麵色削瘦的灰衣老者看著,不由暗暗得意的點了點頭,感覺時機已經成熟,終於輕咳一聲,站了出來。
“家主,大家的意見你都聽到了,我們陳家一直與慕容家和諧共處,現在這個陳如峰一來,便闖下這麼大的禍,拖累我們整個陳家都落入這麼大的麻煩,我看為了我們與慕容家的關係大局出發,將這個逆子交出去,由慕容家處置好了!”
灰衣老者對著陳大雷道。
“盧元,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大雷又驚又怒,看向灰衣老者驚聲道。
這個灰衣老者,正是之前跟隨陳海斌父子的一個心腹手下,名為盧元,當初曾按陳海斌的吩咐,接連對陳如峰下黑手,陳如峰第一次回到陳家時,也差點被他襲殺,幸虧陳大雷及時出現。
後來陳海斌與陳如峰對決時,他也是同許多族人站在了陳海斌父子一邊,但後麵陳海斌卻意外的被陳如峰廢掉,陳三炮也離開了陳家,他不甘心就這麼被趕走,便與其他當時站在陳三炮父子一邊的族人一樣,按陳如峰的要求跪在那裏跪了三天三夜,才得以留在了陳家。
這讓他心中對陳如峰充滿了憤恨,直到現在,他心中依舊效忠陳海斌父子,對陳如峰的不滿一直沒有消除,現在終於有機會將陳如峰趕出陳家,報仇雪恨,他哪裏會放過。
“家主,你身為陳家一家之主,自然要懂得大局為上,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更不能為了一個剛回來的小子,將我們整個家族逼入絕境!孰輕孰重,你應該分的明白!”
“當初,老爺子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將陳青山趕出家門,現在,相同的境況前,家主應該知道該如何做!”
盧元卻一仰頭昂然道,一副為了家族大義凜然的樣子。
“對,那個臭小子床下的禍端,憑什麼讓我們給他擦屁股!”
“就是,一回來就把我們陳家搞得不得安寧,這些年他為我們做過什麼貢獻?我們憑什麼要為他冒險!”
“一人作事一人當,就讓他自己去承擔後果吧!”
“當年他老爹就是闖禍被趕出陳家,現在看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幹脆也將這個小災星趕出去,交給慕容家處理,免得再禍害我們!”
一見有人出頭,後麵許多人頓時再次應聲呼喝起來。
一時間,盧元麵色更顯得意,而陳大雷的麵色卻益發難看起來,充滿憤怒,在這個家族中,他的地位一直弱勢,沒想到現在陳三炮父子走了,這幫人竟然還這樣對他說話!
而在房間中冷冷看著這一切的陳如峰,卻麵色頓時一寒,這幫人提到了他的父親陳青山,他這次回到陳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父母的去向,但現在看來,他的父親竟似乎也是因為什麼事情,被趕出了陳家!
一時間,他心頭仿佛被猛的一擊,看著外麵那就叫囂的陳家中人醜陋的嘴臉,眼神瞬間冷了幾分。
“陳大雷,你都聽到了,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你以為以你這個斷了一臂的殘廢,能護得了陳如峰那個小崽子嗎?”
前麵,慕容倉看著這一幕,臉上益發掠上一抹冷笑,再次道。
“哼,莫說我陳大雷斷了一條胳膊,就算是兩條胳膊都廢掉,也容不得你們慕容家的人在陳家放肆!”
麵對如此局麵,陳大雷麵色一陣猙獰變幻,卻依舊再次狠狠一咬牙,怒聲大喝道。
一言之下,諸多不滿的陳家中人,頓時一陣不滿的叫喝之聲,盧元麵色更是有些猙獰,怒聲喝道:“陳大雷,我看你不配做我們陳家的家主,不管怎麼,這件事我們絕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