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竹影搖晃,某間偏僻的小旅館裏,一間大房,擠著三個女人,年長一些的那個風韻猶存,依稀能從她的臉上找出當年豔絕四方的證據。最年輕的那個卻是容貌醜陋,眼歪口斜的,叫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會想著看第二眼。年齡居中的那個長得分外妖嬈,身材極好,走出去,那保準能叫一幹男人噴鼻血流口水。
這三人自然就是經過了偽裝的任憐蔚雅還有一路護持她們的金牌耗子了。
金牌耗子深諳逃匿之道,越是遮掩越是惹人懷疑,還不如坦坦蕩蕩,逍遙肆意的出現在人前,這樣反而不容易招來懷疑的視線。畢竟人都有慣性思維,認為被迫東躲西藏的人是見不得光的,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自己的行蹤更隱秘一點。
金牌耗子就反其道而行之,帶著任憐和蔚雅坦蕩蕩的出現在人前,隻當是來旅遊的,還有閑工夫拍照留念,那樣子就跟別的遊客沒什麼不同。但金牌耗子也知道,做他們這一行的,該知道的都知道,尤其是那些一心想要除掉他的對手,一定會比旁人清楚“反其道而行之”的玄機,是以,他和任憐蔚雅經常變化容貌,改變身份,一會是一家三姐妹,一會是兩個男人帶著一個妹妹,叫人難以招架。
也正是因為金牌耗子的謹慎,三人在逃匿的過程中才沒有被人發現,但逃往明城的路已經被陳慕承的人把守住了,凡是要去往明城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才能放行。金牌耗子不敢托大,帶著任憐和蔚雅逃向了別的地方,隻要不是明城就好。任憐和蔚雅也知非常時期非常行事,便跟著金牌耗子一路逃竄,盡可能的避開陳家的勢力範圍。陳家不愧是屹立多年不倒的大家族,關鍵時刻就知道了。
換做別家,哪有這隻手遮天的本事,竟能毫無顧忌的把手伸進政府部門,左右政府官員為他們辦事?若無政府之力,陳家想要把守住通往明城的各路要道,無疑是吃人說夢。意識到陳家權勢之大,蔚雅心內卻升起了一股怒火,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讓陳家嚐到一無所有的滋味。任憐不知蔚雅心中所想,隻一心要把蔚雅帶離這是非圈,隱居起來,她什麼都不求了,隻希望她的女兒能好好的活下去。
又到了一個移動中的小鎮,小鎮上的居民來客多是雞鳴狗盜之徒,金牌耗子為了安全,將任憐和蔚雅偽裝成了兩個凶神惡煞的大漢,自己就更是霸氣側漏。
小鎮上多得是滿身殺氣的人,見這三個“大漢”進來,倒也不覺得稀奇,隻有意識的避開了。因為來小鎮休息的人多是剛幹完了一樁大任務,需要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的,能不與人起紛爭就不起,畢竟時間寶貴,他們休息完了,還得做活。
這正和金牌耗子的意,帶著任憐和蔚雅到貨物交易處購買一些必需品。
但總有些事是不能叫人順心到最後的,有人不願起紛爭,就有人願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