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姍姍的眼圈漸漸的紅了起來,她看了傅紀晟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你從前對我說過的所有話都是假的咯?”
“我說了我討厭聒噪!”
說完傅紀晟一把推開夏姍姍,自己直接去檔案櫃裏取出紅酒開始直接對著瓶子牛飲起來。夏姍姍見狀急忙上前拉住傅紀晟的胳膊道:“你這樣喝酒能有什麼用?夏寧會活過來嗎?你就是個懦夫!你隻會逃避現實,今天你靠酒精的麻痹混過去,那明天呢?不活了嗎?你什麼時候才能從陰影中走出來!”
“永遠都不能走出來,世界上會有很多很多同樣的女人,比如你這樣的女人,我可以隨意找到很多替代品。可是夏寧隻有一個,她是獨一無二的。”
傅紀晟的每一句話都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他的肺腑之言全部化作了對夏姍姍的語言暴力。 有些時候,愛是可以讓人成長的。現在的夏姍姍便是如此,從最開始的無法忍受到後來的淚如雨下,再到現在的隱藏情緒,她正一點一點的發生著改變。或許下一個階段就是麻木,最後完全沒有感覺。能讓她吞咽委屈的,正是因為這一份執著到病態的愛。
夏姍姍依然相信,現在傅紀晟隻是還沒有走出陰影,總有一天他會被自己所感化。隻有愛情能夠到來,那麼之前一切的忍受都是值得的。
“親愛的,盡管你心裏沒有我,但你也要知道你身為男人還肩負著許多的責任,你不能這樣任性。你還有即將年邁的父母還有躺在醫院尚未清醒的妹妹,還有傅氏一眾的員工,他們都在等著你重新站起來!我想即使夏寧在冥冥之中看到你這個樣子她也會很失望吧!酒精確實可以減輕你的痛苦,但是卻無法減輕在乎你的人的痛苦!”
“親愛的”這個稱呼夏姍姍已經很久都不用了,自從夏寧“去世”之後,夏姍姍就發現了傅紀晟和自己這是一份虛假的戀愛。她隻顧著內心難受,一直都沒有去考慮過傅紀晟為什麼要開始這份感情。感情這個詞實際上都不是很恰當,因為付出感情的不是彼此,隻是她一個人。
夏姍姍的一席話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其實這些大道理他已經不止一次聽過,可現在的傅紀晟哪裏還是那種識得大體的人,尤其是在失去夏寧之後,他已經完完全全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傅紀晟一飲而盡剩餘的半瓶酒,夏姍姍見狀大驚,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一把搶過傅紀晟手中的瓶子,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夏姍姍一氣之下將瓶子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玻璃四濺,這聲音把夏姍姍自己嚇了一跳,可是傅紀晟居然沒有什麼反應,他當真是魂不守舍了。
夏姍姍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很無奈,對於傅紀晟現在的這個狀態,她非但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改變,而且隻能搭上自己一起被折磨。
她多想這樣一走了之撒手不管,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盡管傅紀晟的心裏已經沒有她夏姍姍的一席之地,可夏姍姍的心裏卻刻滿了傅紀晟的名字。
傅紀晟晃晃悠悠的朝門口走去,夏姍姍忙問道:“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