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塵魅影,心會不會像夏枯草一樣枯萎,被風吹過的夏天,是否還殘留著蒲公英的哭聲?
當我走到慕容傾城身前的時候,眼前哀豔的景象,讓我幾乎不敢直視,我突然恨透了這個世界,恨透了這個世界上的人渣,周圍的草木似乎都要哭出聲來。
雨後微風獨自涼,落花隱豔喪芳香,不解悲夢立殘陽。
斷翅蝴蝶盡哀惶,白璧微瑕濁淚淌,傾城頃刻染幽殤。
慕容傾城掙紮著站起身來,單薄的衣衫濕了大半,玲瓏曲線下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濕漉的長發半遮著俏臉,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每一顆都重重的滴在我心裏,緊咬貝齒,柳眉微鎖,嬌軀微顫,駭然失聲。
我一步上前,緊緊的把她抱住,傾城的眼淚滴在我的肩膀上,柔若無骨的嬌軀顫抖得愈發厲害。
“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我的心疼得厲害,聲音哽咽的輕聲說道。
慕容傾城顫抖著,沒有任何言語,我輕輕把她放開,用衣角為她拂去眼淚。她淚眼婆娑的幽深瞳孔,突然散發出淩厲的寒光,冷冷的盯著狼狽不堪的風中豹。
雖然風中豹在人數上占絕對優勢,但依然實力懸殊,麵對深藏不露的賽潘安,很快便敗下陣來。三人狼狽不堪的癱坐在地上,如喪家之犬,再沒了往日威風。
“傾城,怎麼處置這三個敗類?”賽潘安揚起俊逸的臉龐,將銳利的目光移向慕容傾城,沉聲說道。
慕容傾城沒有回答,釀蹌著緩步走向風中豹,我緊跟在傾城身旁,生怕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起來!”慕容傾城在風中豹麵前站立住,語氣冰冷的對風中豹說道,如一株被風雨摧殘卻依然桀驁的玫瑰,冷豔異常。
風中豹顫抖著站起來,如一隻戰敗的獵豹,傷痕累累,垂頭喪氣,身上的黑豹紋身也晦暗了許多。
“啪!”沉寂得讓人憩息的空間突然傳來一聲脆響,慕容傾城的玉手狠狠的甩在風中豹臉上,如黑夜裏的一聲悶雷,讓人心驚膽寒。
風中豹攜帶著惡毒的目光緩緩抬起頭來,觸碰到賽潘安淩厲的目光,又立即變得暗淡無光。此時的風中豹已是敢怒不敢言,他隻能強壓住心中的不甘,乞求慕容傾城發泄後能快點放過他們。
天空愈發的陰沉,公園裏昏暗的燈光突然在此時亮了起來,泛著點點寒光,照射在這片狼藉的土地上。燈光下,慕容傾城劫後餘生的俏臉,愈發的淒美。
而就在這時,遠處隱隱的有警笛聲傳來,刺耳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戛然而止。韓擒龍和夏山虎此時也是狼狽的站起身來,三人臉上的駭然之色顯露無疑。
“傾城,你沒事吧!”燕雙飛嬌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回過頭去,見燕雙飛邁著輕盈的步伐快速的朝我們跑過來,在她身後,赫然跟著4個警察。
風中豹等人想要倉惶逃走,但警察叔叔卻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再跑我們開槍了!”一道脆如銀鈴的嬌美聲音傳來,我驚異的轉頭看去,一道被警服包裹著的倩影筆直的站立在我身後,白皙如玉的手握著漆黑如墨的槍,居然是那個曾經到宿舍調查過宋秋波的女萌警。
我直直的目光盯著女萌警,她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其餘三位警察叔叔則快若閃電的追上了逃竄中的風中豹三人。
風中豹、韓擒龍和夏山虎三人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顯得很謙虛。警察叔叔送給他們每人一對明晃晃的手鐲,並帶他們遠離刀口舔血的江湖生活,從此衣食無憂。
“怎麼又是你啊?”女萌警收起槍,目光遊離的打量著我說道。
“我是弱勢群體受害人……”我咧了咧嘴,說道。
“你哪裏像受害人啊?這裏就你精神抖擻!”女萌警說。
“我是受害人的朋友,你們警察都像你這樣,不讓人把話說完就下結論的嗎?”我壞笑著說,對於這個剛出道的漂亮女萌警,我還是很有好感的,我總覺得不逗逗她都對不起她的呆萌。
“油嘴滑舌,小心下一個被抓的是你!”女萌警扳著俏臉說道。
“我是良民,你沒機會抓我的!”我正說著,燕雙飛扶著慕容傾城走了過來。
隨意聊了幾句,道了聲感謝,女萌警就尾隨著警察叔叔離開了。
月亮撥開黑雲的遮擋,柔和的灑落下來,照在慕容傾城嬌美的臉龐上,映入我的瞳孔,化為道道疼惜。
離開這個曾經載著我美夢的傷心地,一行人在附近吃了點東西,便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