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雨涼。
盡管我的意識很模糊卻仍然能清晰地聽到雨打窗棱的聲音,這聲音像極了記憶裏的那個少年作的曲子。
五年前他失約了,今晚他依然失約……
地板上冰涼的溫度貼和著我的皮膚,嘴角血腥的味道以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清楚地告訴我慕容遲真的怒了。
我微微撐開疲憊不堪的眼睛,一雙黑色發亮的皮鞋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微微抬眼。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不屑,嗜血的眼神帶著一絲玩味,他就這麼不動聲色地,君臨天下似的俯身看著我,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明明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明明知道逃跑的後果,可是向往自由,渴望呼吸自由空氣的意識一直驅動著我。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慕容遲傾身靠近我,食指捏著我的下巴,指腹有意的摩擦著,麵容平靜,眼底帶著未散開的慵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想扭過頭掙脫他的觸碰卻被他製止,反而讓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本以為已經麻木的身體不會再有疼痛的感覺,可是下巴卻傳來陣陣痛楚,好像再努力提醒著我還是一個可以感知疼痛的活生生的人。
慕容遲帶著厭惡的眼神猛得將我推開,麻木的身體再次與冰冷的地板碰撞,我仿佛聽到骨頭震碎的聲音,倒下的一瞬間看到慕容遲右手中指迎著燈光閃爍的戒指。
嗬!右手的中指,名花有主的意思,果然他還是心心念念忘不了他的白月光!
我抬眸對上那雙幽深明亮的眸子冷笑:“嗬嗬,慕容少爺記性這麼好,不如你替我想想你都對說了什麼?”
見我這副模樣,慕容遲漆黑的眼眸一緊,收起了剛才那般慵懶模樣,薄唇微張帶著一絲恨意:“賤人,不準這樣笑!”
慕容遲的手突然來到我的脖子上,狠狠地掐著我的脖子,他的眼神冷到極點,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整個身體一動也不敢動,仿佛隻要稍微一動,脖子就會斷似的。
就在我閉上眼睛等待死神來臨的的時候,慕容遲突然鬆手,從黑色的西服口袋裏拿出一條藍色的方巾用力地擦拭剛才那隻觸碰過我身體的手。
我深呼吸了一口空氣,才微微定神,看著慕容遲這可笑的動作。
“賤人?那麼高貴的慕容少爺每次壓著賤人,進去賤人的身體又是什麼感受?”我趴坐在地板上擠出一絲苦笑,抬眼對上冷著一張臉的慕容遲。
慕容遲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魅,嗜血的目光盯著我,帶著一絲不屑地嘲弄:“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讓我感受一下嗎?”
慕容遲話落,伸手撈起地板上的我一把將我甩到了床上,然後傾身壓了過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鑽入鼻間,伴有那股無形的寒冷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