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簡溪搬進了主臥,更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勢,把別墅裏的傭人折騰的夠嗆。
有些傭人更是殷勤得不得了,私下裏為了討好簡溪,沒少說我的壞話。
當然這都是保姆看不下去了,偷偷在我麵前提上幾句。
其實出現這樣的狀況,我也能理解。
我自嫁進慕容家以來就是不受寵的東宮。
自古便這樣,哪怕你再是明媒正娶,實打實的正房,你的丈夫不愛你,也不過是個擺設。
你在丈夫麵前沒有地位,別說最起碼的公平。
晚上,慕容遲回來的時候一身酒味。
一雙深邃的眸子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流轉得更加勾人。如同神秘的深譚,讓人禁不住陷入未知的水底。
他大概是喝了不少酒,眉鋒緊皺透著一絲疲倦,脫掉上衣的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音在簡溪聒噪的討好中變得模糊。
他把手裏的外套遞向我,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眼睛裏的那抹憂傷一閃即逝。
簡溪快度地從我眼前接過外套,笑容滿麵。
而我微微伸出的手,僵硬地從空手收回,愣了片刻才恢複正常。此時,簡溪已經尾隨慕容遲走到客廳。
我淡淡的垂眸時,那枚精致閃亮的戒指靜靜地躺在我的麵前,好像在向我示威。
飯桌上,毫無異常。
隻是,王姨回了老宅。
因為爺爺生病,所以慕容遲不放心,囑咐王姨好生照顧著,老爺子胃口刁,其他人做的飯他不愛吃,隻有王姨能摸得準他老人家的口味!
雖然,別墅裏飯菜都是依照頂級廚師做的,和高級餐廳料理沒什麼區別,但也隻有慕容遲在的時候。
如果慕容遲不回來,我和王姨也不用麻煩。
“遲,我想進演藝圈,你能不能幫我推薦一下有知名度的導演?”簡溪笑眯眯的對著那張嚴肅冰冷的臉。
慕容遲吃飯向來優雅,真正印證了白兮兮那句話:長得帥的男人不管是打架、抽煙、皺眉、連罵人都帥的一塌糊塗!
這大概就是你帥,你幹啥都對的真理!
慕容遲微微抬眸,皺眉問:“你是學表演的?”
簡溪被問的有些尷尬:“我雖然不是學表演的,但是我對這方麵很感興趣。”
簡溪大概是人和學習成反比,在學習、音樂其他方麵都是極好的。
有時候我會想,像簡溪這樣的人已經擁有了這麼多,為什麼上天要給她這些令人羨慕嫉妒的能力,而我明明已經擁有的東西這麼少,上天卻還要無情地奪取。
連我心目中唯一的太陽,我黑暗中唯一的光亮也要奪取!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一口氣跑到了樓上。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生氣,因為“生氣”,“賭氣”好像我不配,對,不配有這樣的資格!
我心中的那一片美好,放在我最最柔軟的地方,連回憶都會覺得害怕,害怕把它碰碎了!
高跟鞋的聲音傳來,門被毫不客氣地推開。
諷刺的聲音打破這一片安靜的美好:“怎麼了?慕容遲對你冷落傷心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