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慕容遲喝咖啡每次都是卡布奇諾不加糖,便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口:“一杯卡布奇諾,不加糖,不加奶。”
我的眼睛無神地看著前方,直到那行字重影看不真切才轉過頭望了望座位。
服務員小姐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一絲異樣,我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手上全是水。
我想大概她是以為我在哭吧,隻是我的眼淚不值錢,沒有人會心疼。
唯一一個會心疼的人也在五年前離開了。
看著一對對情侶,心想閑情雅致的人還真多,我選了靠窗戶的位置,那的視野很好。
我剛坐下沒多久便聽到頭頂傳來一陣清脆有磁性的聲音:“我可以坐這裏嗎?”
我望著窗外稀疏的人群沒有轉頭,淡淡的說:“隨意。”
男人坐下來,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位置是這家咖啡廳的最佳位置,可以看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意外和驚喜,當然還有人最醜陋的一麵。”
他說的很輕鬆,像是對此研究過一樣。
我這才抬眸,轉過頭看著對麵座位上的男人,是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頭發很長遮住了半張臉,斂著深邃的眼睛透著淡淡的冷漠,鼻梁高挺,唇型好看。
他看了我一眼,眼睛裏沒有奇怪的神情,隻是微微側首看向窗外,淡漠的眼神好像看過人世間的蒼涼喜怒哀樂。
卡布奇諾端上的時候一股濃鬱的香味仆鼻而來。
我喝了一小口,很苦!
苦的我眼淚都想出來,我放下杯子,男人伸手遞了一張紙巾過來,我抬眸看著他,淡淡的說:“我沒有哭。”
男人臉色沒什麼變化,眼眸沉了沉道:“沒人覺得你哭,唯一這麼覺得的是你自己而已,你在擔心別人的看法,這樣真的很蠢。”
我淡淡的掃視著男人的表情,他到底有什麼資格去審視別人,我麵無表情地開口:“這位先生,我們很熟嗎?你對我了解多少?憑什麼對我枉加評判?”
人一旦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一旦被命運操控,一旦被信任的人傷害就會變得十分敏感,披上帶刺的外衣。
男人並沒有因為我的話以及我的態度而生氣,他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神情。
他冰冷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優雅地放下咖啡杯:“你說話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話落,他的深邃生動的眼睛突然黯然了下來,有一抹淡淡的哀傷。
“如果這是你搭訕的方式,不好意思我對你沒有興趣。”我板著臉,語氣帶著一絲冰冷。
我起身要走,服務員小姐笑的一臉真誠:“小姐,這是您的賬單。”
我摸了摸口袋,才恍惚想起來自己從雅閣出來的時候太急了,連包都落在那裏了!
是什麼時候掉的,好像是被簡政一巴掌打的倒在地上的時候掉下的。
我愣了愣,口袋空空如也。
服務員小姐臉上的笑漸漸變得僵硬,最後到不耐煩:“你該不會是忘了帶錢吧!”
我想開口說確實忘了帶錢,可是那赤裸裸的眼神讓我的嗓子發幹,吐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