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淡淡的開口:“慕容遲,我不是狗。”
慕容遲眉眼的怒氣漸漸散開,挑眉:“你以為你算什麼,言恒扔過來的一隻貓都比你貴!”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喵喵喵”小黑站在玄關處叫了幾聲。
慕容遲濃密的鋒眉皺的更深了,撈起池子裏的我把我抱上來,走到門口時小黑親切地扒著慕容遲的褲腳,被他厭惡地一腳踢了過去。
“真是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貓!”
小黑被踢的喵喵叫,委屈你看著慕容遲,又望了我一眼,那受傷的小眼神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慕容遲把浴巾直接扔到我的臉上,然後警告:“管好你的貓,不要讓它跑到我的書房來。”
我望著慕容遲的背影,心一點一點往下沉,直到自己忘了呼吸,差點憋死過去,最後嗆出了眼淚。
慕容遲知道我有多想要自由,不管是身體還精神。
所以他要我身體守著這座別墅,然後折斷我任何可以獲得救贖的翅膀。
慕容遲說:“傅寒霄城府太深,你要離他遠一點。”
他說:“簡舒,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丟了慕容家的臉,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我心裏苦笑,苦笑,最後整張臉笑得抽搐。
何必這麼麻煩,慕容少爺可真是看得起我,一百種方法!我可能撐不到那個時候。
我心裏自言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他說:“你這樣笑不累嗎?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這樣笑都有種想掐死你的衝動。”
我望著對麵坐著的男人,嘴角勾起的笑容一點點收起,然後低眉不說話。
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若不喜歡我笑,我便不笑。
有時候人為了生活,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會做出很大的讓步。
蘇寧為了慕容遲忘卻自己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風月裏等了很久隻為了和他說句“對不起”。
簡家那對夫妻即使不願看到我,也厚著臉皮過來找我一次又一次,不過是為了錢,為了簡氏存活下來。
而我一次一次妥協,是為了什麼?
活著!
沒有比為了活著更辛苦的事!
慕容遲起身換鞋子準備出門,我放下手裏的筷子,幫他拿西服領帶,認真做好一個做妻子的責任。
整理好後,頭頂那雙明亮冰冷的眸子讓我想忽略不得。
他冷冷地開口:“不要和傅寒霄攪在一起,你懂我說。”
說完,一抹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玄關處,我愣愣站在原地,腿有些發麻。
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做了半天,塔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他說:“小舒舒,你今天怎麼沒來,這樣兩天打魚三天曬網可不行。”
我淡淡的吐出一口氣,平靜地開口,語氣卻有氣無力:“不好意思,塔哥,我今天不舒服,你幫我跟九覺說聲對不起。”
塔哥笑嘻嘻地問我有沒有去醫院,是感冒還是發燒,哪個牌子的藥不苦還有用。
我笑著說他怎麼懂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