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駕駛位上的男人,臉色有些不好看:“我可以不去嗎?”
“理由?”男人掌握方向盤,冷冷地拋出問題。
我擰著額眉有些頭疼:“我去會給你丟臉的。”
“這個放心,我臉皮厚,不用擔心。”就不以為然地說。
我按了按眉心:“我害怕參加宴會,這個理由行嗎?”
九覺終於舍得給我一個眼神,挑眉說:“那更要練習一下麵對這種場合了,有些東西你總要提前適應,怕解決不了問題。”
我捂著臉竟想不出反駁的話。難道是偶像光環的力量讓我變得跟白兮兮一樣智障?
緊接著他有淡淡的開口,語氣帶著一絲冷漠:“我不喜歡不守誠信的人,既然答應了,怎麼能臨陣脫逃。”
我揉了揉眼睛,沒有說話。
所以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嗎?
後來才發現挖坑的人一開始就設了局,自己竟然成了設局人的幫凶。
還真是傻的冒煙。
我換上咖啡色的禮服,走出來時九覺靜靜地看著我,眼睛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淡淡的說:“很漂亮。”
我說:“謝謝。”
當初中時便經常遇到那些染著黃毛衝我吹口哨,笑的一臉惡心地問我多少錢一晚,當鄰居看到我小聲竊竊說著跟她媽一樣,長得跟狐狸精似的,不知道要勾壞多少男孩!
原來有時候長得漂亮不是件好事!
我是該謝謝那個女人把我生的這麼好看,還是該恨那個女人把我生下來,過了這麼多年依舊心有不甘,恨卻無處安放。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淡妝精致,咖啡色的裙擺至腳踝以上,漂亮的水晶鞋讓我身材襯托地高挑了幾分。
望著眉眼和那個女人有幾分像的自己,心中微微歎了口氣,人人都道麻雀變鳳凰,烏鴉成喜鵲嫁入豪門過著少奶奶的生活。
人人心裏聽著都羨慕不已,不想自己闊太太的生活倒是讓自己愈發消瘦,連減肥藥都省了。
九覺眯了眯眼,一雙明亮看不見底的眸子有些清冷,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你怎麼瘦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成天虐待員工!”
我笑了笑,隻當他是開玩笑:“你不知道最近流行骨感美女,我挖空心思減肥呢,我可以把你剛才的話當做讚美嗎?”
九覺嘴角弧度彎得深了些,沒有接話,上前牽著我的手。
這樣親密的舉動,我總覺得怪怪,可眼下又不能駁了他的臉麵,隻得他牽著我的門口那輛白色的法拉利方向走。
我看了那輛價值不菲的名車心裏暗想,盡管九覺和慕容遲都讓人看不透,但是他和慕容遲終究是不一樣的。
九覺雖然心思深,心裏卻有一處聖地,那就是音樂,幹淨的,沒有被汙染的心中的音樂聖地。
而慕容遲總喜歡穿著黑色的西服,開黑色的車,在很深的夜喝很苦的卡布奇諾。
他眉眼即使平靜也帶有濃厚了強大的壓迫感。眼睛裏望不到明媚的東西,隻剩下一片黑,讓人淪陷的黑,讓人好奇的黑,也讓人心疼的黑。
我和九覺到時,門口停了不少車,想來已經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