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靜婉從試衣間走出來的時候已經退卻了之前的委屈可憐模樣,換上了盛氣淩人的高傲。
她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向我走開,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
“哼!簡舒你想跟我鬥?五年前贏不了我,今天你一樣贏不了我!”雲靜婉搖曳著步伐,端起餘下的一杯咖啡,清清喝了一小口。
她蹙眉:“拿速溶咖啡來騙我,還真當自己很聰明?”
我淡然地開口:“你明知道十分鍾去咖啡店買一杯摩卡不可能,那你還要刁難我?”
雲靜婉突然笑了起來,踱步走開:“刁難?你看蕭航的眼神恨不得眼睛長他身上,還真是讓人討厭!我要是蕭航就應該這樣做。”
說著雲靜婉就把手裏的咖啡潑在我的臉上。
粘稠溫熱的液體從臉上順著脖子滴在衣服上,現在的我狼狽至極。
雲靜婉高傲地走了出去,我摸了一把臉上的咖啡。
說到底雲靜婉這麼討厭我,不過是怕我對蕭航說出當年的真相,從而拋棄她。
想想還真是可笑,如果愛情隻靠所謂的欺騙隱瞞裝可憐,那麼雲靜婉還真是可悲!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英傑走了進來,也不知道他究竟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睛閃過一絲詫異,然後又恢複平靜,詫異是因為本應該拍攝的時間他怎麼會返回來,之所以這麼平靜,我想自己和雲靜婉之間的談話也沒有什麼。
林英傑應該不是那種長舌婦,況且往往流言都偏離事實,就拿我和雲靜婉之前的事來說都不知道被傳出多少個版本。
看到林哥的片刻後我反應過來,才淡淡的開口問道:“林哥是忘了什麼東西,需不需要我幫忙?”
林英傑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反倒笑了笑,才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地說:“你這麼護著蕭航。他的女人這樣欺負你,他知道嗎?”
怎麼聽林英傑這話都有點嘲笑的意思。
我沒有說話,畢竟我的事情輪不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的。
大概是林英傑見我這幅狼狽的的樣子看不下去了,伸手遞給了一塊方巾,我先去一愣,然後接過來。
沒有想到這個年頭除了慕容遲那個潔癖的家夥沒事口袋裏揣著當巾,原來林英傑也有這個愛好!
我接過亞麻色當巾沒有立即把身上的咖啡,而是下意識地問:“你有潔癖?”
林英傑難得一次沒有耍大明星脾氣,而是漫不經地開口,眼睛望著前方沒有焦聚,像是在回憶很久遠的事情:“也不算是,不過是因為一個人罷了。”
我直覺猜測林英傑口中的人一定是一個女人。
也許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吧,我刻意觀察到林英傑在說“因為一個人罷了”的時候,他的眼神帶著迷離的溫柔,不像之前一身的戾氣,把自己放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總覺得所以人都很難靠近他。
說起那個人時,他才是普通人,帶著一絲無奈。
既然林英傑沒有打算說下去,那麼我也不好意思往下問,畢竟每個人都有不遠意思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