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陽,我大小也是個公眾人物,遠東也還在,你說我要是從這兒跳下去你會是什麼下場!”
王明陽根本想不到事情會有這種變故,下意識停下了繼續往前的腳步,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水一般:“老子不是嚇大的,你跳,你跳下去我就敢把柳璨扔下去陪你,大不了老子一命換兩命,值了!”
柳青蟬眼中慌亂閃過,無所適從,往外探了探腳,懸空的感覺讓她心髒都縮在了一起。
真的很高,往下看就眼暈,跳下去估計摔的爹媽都認不出來,太慘了。
這念頭一閃而逝,柳青蟬道:“你先把我小璨送去醫院!”
王明陽往前走了一步:“你沒跟我講條件的資格,你隻要乖乖聽話,我保證你弟弟不會有什麼問題。”
“別過來!”柳青蟬往後縮了縮身體。
王明陽卻根本不管不顧,他料定了柳青蟬不敢跳,是以非但沒停,而且又往前去了幾步,再一步就能抓住柳青蟬。
柳青蟬苦笑,千不想萬不想,結果碰到了一個蠢笨如豬的人,她是真不想跳,也不敢跳,可要是被眼前這人抓住,倒不如真的死了,眼見王明陽已經伸出手來,她打定了主意。
“砰砰砰!王少,你出來一下,有急事。”
這時,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是石黑子在敲門,王明陽一陣煩躁,轉身去開門。
柳青蟬鬆開窗沿的手又一次抓緊,好死不如賴活著,隻要活著事情就有轉機,她心裏已經死了一次,這會心態比之剛才多了幾分坦然。
看到王明陽跟石黑子在門口交頭接耳了一會,然後王明陽就臉色大變跟石黑子一同出了包廂。
起初柳青蟬以為對方耍什麼招數,但無意間她往下看了一眼,就見金玉樓大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十好幾輛類似軍區的特種車,太高,看不真切,但七嘴八舌的吵鬧聲響起,不可思議的亂。
王明陽急匆匆出去難道就因為這幫人。
柳青蟬試探著從窗台上跳了下來,然後最快速度去鎖死了房門,陪在柳璨身邊。沒有手機,沒有跟外界聯係的方式,隻能靜靜等待。
……
“梁總,門外來了幫人,要找王明陽,我見人太多怕出亂子就攔了下來。沒想到這幫人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已經打傷了咱們好幾個保安,現在朝樓上去了。”
總經理辦公室,梁庸那張素來笑眯眯的臉陡然僵持陰沉。
金玉樓在遠東開了二十年,早前也碰到過有來鬧事的人,但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如今乍然聽手下這麼彙報,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方什麼來曆?”
“不……不清楚,不過車子好像是軍區的特種車。”手下額頭見汗。
“梁……梁總,要不跟王少打聲招呼,讓他先走吧。我瞧這件事有點詭異,那幫人肆無忌憚,而且明知道這裏是金玉樓還敢硬闖……”
手下話沒說完,梁庸卻已經站了起來冷笑:“軍區,要是軍區的人還好說了,金玉樓正經做生意,他們就算來了也站不住腳。”
說著他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又道:“你去吩咐所有行當暫時關閉,都小心著點。我下去會一會他們,看看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梁總!”
……
厲紅蝶接到了領導打來的電話,說在金玉樓有人鬧事,讓她帶人過去看看。
她本能心裏反感,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原本就不屬於特警隊的工作範疇,隻不過掛了金玉樓三個字,就非要特警隊出麵,簡直是小題大作,更重要的是沈煉已經提前打電話過來,不讓她去淌金玉樓這攤渾水。
她咳了一聲叫了一名隊員過來:“你,召集人手去金玉樓。記著不要走金陽大道,要走金融街。”
“厲隊,走金融街是比較近,但這幾天那邊堵得水泄不通……”隊員小聲嘟囔。
“廢什麼話,沒聽清楚我說什麼嗎?”厲紅蝶口氣不善。
隊員眼皮子跳了跳,瞬間笑著討好:“聽清楚了,聽清楚了,就走金融街,我昨天也聽說金陽大道正在整治路況,厲隊英明。”
出了門,隊員臉上笑容已經消失了,而是看著身後的辦公室歎了口氣。
上一次,因為宴客廳槍擊案,厲隊最後救了傅老,傅老親自出麵說和,功過相抵,才算是相安無事,但局長已經將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這次,厲隊還這樣明目張膽對局長的命令陽奉陰違,真是讓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