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橋感慨道:“不破不立,這話真是至理名言。之前遠東雖然鼎盛輝煌,但公司裏人心散亂,高層管理結黨營私,董事會那些人指手畫腳。現在雖然公司元氣未複,但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還能上一個台階,甚至是數個台階……”
……
吃過飯,已經是晚上八點鍾。
沈煉期間又打了幾個柳青蟬電話,依舊是沒有任何回應。
柳青玉也是有些疑惑起來,青蟬平時極少有晚上八點鍾還在外的時候,她身份本身敏感,如果不是工作平時基本都不會出門。
沈煉再忍不下去,幹脆道:“我去找她!”
說罷,不等柳青玉反應,沈煉直接出了別墅。
他也顧不上單手開車會不會有什麼影響了,從車庫提出柳青玉車子後直接開車往下午出事的方向趕,到了近前,他在附近的街道,商場等位置一一搜尋著。
也許是被最近這種安穩平足的生活影響,沈煉的心已經缺乏了之前的冷靜和理性,他甚至沒有動員任何人幫忙,就自己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找了起來,也隻有這樣,似乎才能解了心裏那點愧疚。
其實他本也沒什麼好愧疚的,但每每想到柳青蟬眼淚,沈煉就覺得全都是自己不對了。柳青蟬和柳青玉還不同,沈煉隻見她哭過兩次,第一次是沈煉在金玉樓把她從王明陽處救出來的時候,第二次就是下午自己訓斥她的瞬間!念及此,心亂如麻。
他記得柳青蟬好像在下車過了馬路之後跑進了一家商場之內。
將車子停下,他戴著口罩進了商場。
從一樓,到七樓,沈煉腳步很快,眼神也好,但每一次看到跟柳青蟬穿著相似的女孩走上前去的時候都會發現不是她。
出了商場,沈煉坐在門前的長椅上,無意發現自己口袋裏竟然有包煙,他掏出點燃了一支。
煙霧劃過喉嚨,讓他微微有些不大適應。
“大哥哥,有位姐姐讓我把這紙條給你?”
一個在街頭賣玫瑰花的小女孩走到沈煉身邊說。
沈煉看了眼她手裏的紙條,將煙掐滅,就要去接過來。
小女孩笑道:“那姐姐說你要把我的花全部買了之後才讓我把紙條給你!”
沈煉掏出錢包,抽出幾張遞給小女孩,然後把她手裏多到幾乎環抱不住的玫瑰花全部拿了過來放在了身邊的長椅上。
“猜猜我是誰?”
紙條隻有五個讓沈煉大腦嗡嗡直響的字,猜,還用得著猜?這種凜然特殊的字體除了淩霜華還有誰能寫的出來。
他拿著紙條,左手臂上青筋畢露。
霍然起身,沈煉直接就要去柳金蓉處,但抬眼間卻在街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很有種慕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錯覺。
是柳青蟬,他找了快兩個小時的柳青蟬,本以為她被淩霜華給抓去了,卻沒想到她就站在路燈下麵看著自己。
沈煉走了過去,柳青蟬卻跑了過來一頭紮在了沈煉懷裏:“姐夫,我錯了!”
從她看到沈煉坐在長椅上抽煙的時候就知道這場氣賭的太離譜,姐夫身上那種落寞低沉的感覺就像是利劍一樣在她心上割了一道。
沈煉抬頭,淩霜華也站在不遠處,無聲用唇語告訴他:“不用謝我!”
“怎麼回事?”沈煉扶正柳青蟬問。
柳青蟬抹著眼淚,搖頭錯愕道:“沒事啊,就是我一個人在逛街的時候碰到了幾個認出我的臭男人,一直糾纏我,是表姐幫我解了圍。話說表姐好厲害,三兩下就把那些人給揍的哭爹喊娘。再然後,我跟表姐一起吃了些東西……”
“咦,表姐呢?”柳青蟬回頭,哪兒還能看到淩霜華。
“她沒對你做什麼?”
柳青蟬疑惑:“沒有啊,表姐人挺好的。”
“姐夫,那些花是買給我的嗎?”柳青蟬發現沈煉長椅上放著的玫瑰花,不由驚喜走上前去。
“買給你姐的,我送你玫瑰花幹什麼!”
今天的事情太過蹊蹺,淩霜華越是如此越是讓沈煉心裏不安,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柳青蟬反應過來,有些低落歎了口氣:“哦,我以為你知道我今天生日,刻意送我的禮物。”
“你生日?”沈煉詫異,在家裏吃飯的時候好像柳青玉和柳金橋都沒說這件事情。
“對啊!”
沈煉無言籲了口氣,也能想通柳青蟬今天為什麼會氣性這麼大?在人生日當天訓斥人家,是有些過分了。
“爸難道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沈煉問。
“他那裏有心情去關心這點小事,他眼裏隻有事業和我姐姐。別說我的生日,就算是小璨的他都不會知道是哪一天。”
“權貴家重長,普通百姓家重幺,你這個老二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也算容易理解!”沈煉笑著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