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煉右手搏擊大賽受傷到現在雖然幾近痊愈,但畢竟還不能使力。
對方手勁非同尋常,右手有種被對方生生握斷的感覺。
張威則是奇怪,他本意是想跟沈煉較量一下,給他個下馬威。沒想到沈煉的手就像是沒骨頭一樣,放鬆的不像話,隨他怎麼用力也感覺不到任何反抗。
這種情況下,張威煩躁了起來,以為沈煉看不上自己,不屑反擊。他暗自發狠,手上又加力,已經用了十分力道。
齊瑞看出了些不對勁,適時提醒張威道:“張教官,司令可是要等急了,你還準備抓著沈兄弟的手到什麼時候?”
張威聽到這,再不情不願也隻能鬆開。
就見沈煉的右手上已經清晰泛起了一圈握痕。
冷冷看了眼張威,齊瑞道:“張教官好威風啊!”
沈煉笑道:“齊秘書多想了,禮節而已!”
說著甩了甩發麻的右手:“就是張威教官的手勁有點大,太熱情了!”
這動作引的張威身後的幾個軍人忍不住冷冷嗤笑,握手的確是禮節,卻是軍人間經常暗自較量的一個禮節,沈煉在跟自己教官的握手中很明顯已經落了下風。
“小煉,右手還沒痊愈麼?”
這時,一個深沉的男性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軍裝皮靴,相貌英偉,雙眼深邃,鼻如鷹勾,有種異乎尋常的氣魄和氣勢。
唯一的缺陷就是他臉色太蒼白,蒼白的根本不像是常人,而且走路的時候和挪差不多,一步一步跨度極小,很費勁。
“山鷹教官!”
不管是張威,或者是他身後的軍人,在看到這個這個男人隻會都有些驚奇,眼帶崇敬。
山鷹,本身就是一個太傳奇的人物,上京軍區所有特種部隊的總指揮官兼總教官,近幾年,上京眾特種部隊進步如此神速,跟山鷹有最直接的關係。可以說他就是一個神,不管在上京軍區或者是別的軍區,山鷹這個名字就是神的象征。
十七歲從軍,一步一個腳印,整整在軍隊走了二十多年,所經曆的一切,已經足以載入上京特種部隊發展的曆史之中。
上一次,由於圍剿T組織事關重大,陳橫江讓山鷹親自帶隊配合國際刑警和其它國家的特工,意外身負重傷,幾乎命懸一線。陳橫江因為他的緣故那幾天就像個炮仗一樣,一點就著,也就是在醫生說度過危險期的時候陳橫江才算是放鬆下來。
他不是應該在醫院麼?為什麼會在這裏。
張威這時卻已經顧不得去想山鷹為什麼忽然出現,他被山鷹那句不冷不淡的話擠兌的滿臉尷尬。
他都忘了,沈煉右手在搏擊大賽的時候受創,按時間推算現在應該正是恢複期,他剛才握著的就是人家的右手。
總算是弄明白為什麼沈煉始終都沒發力,並且不反抗。同他那種坦然的態度相比,自己行徑越發顯得小人。
臉色一時間有些變幻不定。
沈煉聽到山鷹聲音的時候愣了一下,轉頭,兩雙眼睛交集。沈煉偏頭不著痕跡的用手指刮了一下眼角,回頭已經笑了出來:“劉哥,你身體似乎也沒什麼大毛病,還非要把我給框來!”
山鷹全名劉勝利,很普通的名字,知道的人也並不多。
“我身體毛病大了,隻是聽說你來,這才求著護士讓她通融一下!”山鷹爽朗笑著,視線稍轉。
沈煉順著看去,就見一個三十來歲的漂亮女護士正站在遠處緊張看著這邊。
“劉哥,關係不淺吧!”
“嫂子”山鷹嘴唇微動,笑意盎然。
“真漂亮!什麼時候拐來的,我記得我退役的時候劉哥還光棍一條。”沈煉認真打量,那女護士也注意到了沈煉,溫和對他點頭。
“剛拐的,就這幾天受傷的時候,看到她,忽然就感覺想要個家!”
沈煉眼皮子不受控製的跳了跳,心口突兀痛的抽搐。
家,他有了,山鷹也有了,但其它人呢?如那些犧牲了的白連城,金炎鳳,顧山嶺……他們的家是在軍區的烈士碑上,腦中一張張麵孔變得極為清晰,數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種彼此為對方毫不猶豫可以擋子彈的兄弟感情,戰友感情,全都已經是過去式……
“走吧,先去見司令!”
山鷹轉身,重新緩步離開,那個女護士見狀忙走上來牽住了他。兩雙涇渭分明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如此和諧自然。
……
“其實不想打攪你,但你跟西蒙的那場戰鬥影響實在太大了些,變相等於擊潰了M國特種兵的信仰,這次紫荊花大賽也因此變得有些複雜。”
辦公室內,三人。
山鷹,沈煉,陳橫江。
簡單敘舊後山鷹步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