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男女之間的較量有些瘋狂進行著,至於時間,都選擇性忽略了。
手機關閉,窗簾關閉……隻有讓人發暈的燈光在一直亮著。
如果不是肚子提醒著饑餓來臨,兩人隻怕還在不眠不休。
讓酒店服務生送來了飯菜,沈煉用過後想要離開,身體卻懶洋洋的根本不想動彈半分。
勉強撐起來,渾身卻無力,重新跌在了床上。
他晃了晃頭,這種陌生的感覺很不對勁,就算是再疲乏都沒可能會站不起來,那種無力感也不像是疲累過度之後的反應。
看向戴蘭,雖精神同樣不太好,但和自己根本不一樣。
腦海裏忽然閃過以前兩人相處的一個畫麵,眉頭稍擰:“怎麼回事?”
戴蘭見狀吃吃笑了起來,旋即變得癲狂難言,彎著腰指著沈煉……哈哈哈哈。
“沈煉,你以前就吃過這方麵的大虧,誰知道還是不長半點記性!”
“你下了藥。”
沈煉想再站起來,可隨著時間延長,他連抬起手臂的能力都已經喪失。
大腦沒受到什麼影響,依舊清明。
他經曆過比死亡還要可怕的事情,驚慌過後,旋即就冷靜下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戴蘭眨了下眼睛,伏在他身上在他嘴上和臉上啄了幾下:“寶貝兒,我愛死你了,怎麼舍得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沈煉沒有躲閃,事實上也躲閃不了。
他還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渾身骨頭都像是完全不再管用。
戴蘭從他身上起來,從櫃子裏翻出了兩幅手銬,將沈煉雙手雙腳盡皆鎖在床頭。
沈煉想通了什麼事情,恐怕她從知道自己來桑博利亞的時候就已經在計劃該怎麼對付自己。否則,櫃子裏怎麼會提前準備好了手銬。可笑自己對她根本就沒有半分防備心。
這個女人對他了解的比他自己想象的要深得多,從見麵,到她突兀情緒崩潰,再到沈煉被她感染進入酒店,甚至於送飯的過程都在她算計之中。而期間,她要下藥,機會已經多不勝數,多到沈煉現在都想不到她是什麼時候不知不覺給自己下的藥。
“寶貝兒,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
她坐在床頭,沈煉的身邊,親昵說道。
沈煉無動於衷,不去看她。
戴蘭並不介意,自顧道:“有個賭鬼,在外麵經常會欠下賭債。有一次債主追到了家裏麵,無意看到了賭鬼的妻子,提出讓賭鬼妻子陪他睡一覺,可以免掉賭鬼的債務。賭鬼是有所意動的,賭鬼妻子卻堅決反對,並且提出要跟賭鬼離婚。賭鬼想盡一切辦法,甚至跪下哀求自己妻子,他的妻子還是堅決不同意。賭鬼隻能暫時妥協,答應帶著全家先出去躲一陣子再說……”
“賭鬼妻子信以為真,就收拾東西準備帶著東西和賭鬼出逃。她想的天真,卻根本沒想過賭鬼壓根就沒打算要帶著她逃離這裏,而是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晚上的時候他給自己的妻子下了藥,等妻子意識全無的時候,通知了債主過來……”
“他們的女兒當時就躲在門後,親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你猜她是怎麼做的?”
沈煉聽著戴蘭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女孩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在那些人離開之後,等她的父親熟睡之時,拿了一把匕首刺進了他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