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都沒有聽到回應,更不見有人離開,白斌桓心中的怒氣又一次被點燃。
他猛地抬起頭,抄起身邊的家夥就要往外砸,隻是剛一抬手,便對上了對麵那個玲瓏的身影。
那一瞬間,白斌桓愣住了。
“你怎麼來了?”他趕緊放掉手裏的東西,有些不可思議的站起身來,一步步的走到柳寒玉的身邊,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柳寒玉的聲音依舊清冷,尤其是在聽到白斌桓明知故問的這一句之後,心中的怒意更甚。
好你個白斌桓,明明是你自己叫我來的,現在又非要裝死?
這個念頭猛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裏的時候,柳寒玉便立刻作勢想要轉身離開。
隻是,此時的白斌桓又怎麼會再給她這個機會呢。
“等等!”
他話音未落,一隻手卻是已經將她緊緊的拉住,絲毫都不允許她動彈。
“你放開我!”
柳寒玉依舊掙紮,隻是不管她用了多大的勁兒,到了白斌桓的手裏,卻終究還是掙脫不得。
“白斌桓,你無恥。”
眼見著沒有辦法能夠順利逃脫,柳寒玉無奈之下隻能重新再想別的辦法。
“你什麼意思?”
果然,在她的怒罵聲中,白斌桓露出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這樣的白斌桓,柳寒玉並不陌生。
事實上,每一次他瀕臨爆發的時候,都是這副樣子。
隻不過,柳寒玉沒有想到的是,白斌桓用了這麼大的力氣,甚至不惜將周邊所有的奴才們收買,難道就為了在自己麵前表演這樣一出嗎?
她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斌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柳寒玉冷哼出聲,“你該不是以為,就憑著你的這副樣子,我就會對你有所憐憫嗎?”
當她說到憐憫這個詞的時候,眼神中不由自主的發散出幾分鄙夷的味道,這一點,讓白斌桓很是不爽。
“你說什麼?”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的。
原本,他還以為,是柳寒玉想明白了,試圖跟他和解,這才做出了這樣的一番表象。
但事實證明,他錯了,而且是錯的離譜。
“嗬嗬。”
柳寒玉冷笑一聲,“行了,別裝了,你想要讓我看的戲,我也已經看的差不多了,那就這樣吧。”
柳寒玉再不想要在白斌桓麵前浪費時間,於她而言,對於白斌桓,她已經無話可說。
但白斌桓顯然並不這麼想。
“站住。”
就在柳寒玉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喊住了她。
“朕找你來,自然是有事需要交給你。怎麼?事情都還沒交代呢,你就這麼著急想要走嗎?”
此刻的白斌桓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焦慮不安,更沒有了最初的興奮,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夠反應過來,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再聯想到他身邊人的作風,很快就能反應過來,這一定是有人為了能夠讓他恢複精神,才想出來的下下策。
如果柳寒玉配合的話,或許這先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翻過不提。
但眼下,柳寒玉言之鑿鑿,言語之間,沒有半點要與他和解的意圖,白斌桓自然也不願意浪費時間。
“什麼事?”
柳寒玉頓住了腳步,然而聲音依舊清冷,她甚至都沒有看著他,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他的麵前。
“今日朝堂之上,百官奏請希望朕能盡快開始選秀之事,對此,你怎麼看?”
白斌桓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控製成平穩的態勢,他既不願意在柳寒玉麵前示弱,更不願意讓她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事實上,在這個絲毫都不願意與他有任何眼神交流的人麵前,哪怕隻是泄露出一分在意,都會讓白斌桓覺得可恥。
是的,可恥。
“臣妾自然讚同。”
柳寒玉淡淡的,輕笑一聲,這六個字卻是在白斌桓的意料之中。
事實上,他一早就已經猜到了,她一定會同意。
隻是,當這一瞬間來臨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多打量了柳寒玉一番。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吧。”他思忖了一會兒,便擲地有聲的說道。
“臣妾遵旨。”
柳寒玉想也沒想,就當即應了下來,隨後還沒等白斌桓說什麼,她便做主退了出去。
白斌桓見到她這副不受控製的模樣,心中鬱悶,終究也是一個字都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