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知她為何會突然問出這麼無聊的問題。
“這後宮中的女人,哪個不是伸長了脖子想要讓皇上多看一眼,隻是可惜,喲很多事情不是想就一定能辦到的。”說到這兒,沐清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柳寒玉一眼,“要我說,最讓人羨慕的就是姐姐了。”
聽到這話,柳寒玉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醫書,“哦?此話怎講?”
見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沐清猛地反應過來她這是被下套了,趕緊起身就跑,她的笑聲在攬月軒上空徘徊,多少感染了柳寒玉。
就在她想要起身準備加入這場追逐遊戲的時候,卻突然有個人猛地將她按在座位上,無法動彈。
“你不可以。”
白斌桓斬釘截鐵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柳寒玉不由得長歎了一聲。
“我不是說了嘛,現在孩子很好,一點事都沒有,你怎麼就不能相信我呢?”柳寒玉一臉頹然的看著眼前的人,有氣無力的道。
自從那一日,禦醫說她胎像不穩,她就被逼著在屋子裏關了一個多月,現在好不容易能出來放放風,誰料想他白斌桓竟然還是看的這麼緊。
“那也不行,除非等你平安生下孩子,否則的話,你想都不要想。”
白斌桓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樣,讓柳寒玉早已失了與他繼續爭辯的興致。
本來懷孕就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現在倒好,他更是將她難得的興趣都打壓的不成形,真不知道,往後的幾個月,她要怎麼過。
沐清一時玩的有些忘乎所以,索性就帶著丫鬟們出去采了些鮮花,想著要讓柳寒玉感受一下春天的氣息。
柳寒玉懷孕的消息,並不是秘密。在白斌桓昭告天下的時候,就一直有著暗搓搓的關注著攬月軒的一舉一動。
白斌桓正是擔心有人會對柳寒玉不利,所以才下旨禁止她出門半步。而這其中,唯一可以上前來與她玩鬧嬉戲的人,便隻有沐清一個。
隻是沐清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接二連三的在這兒遇到白斌桓。
昨天,她連屁股都還沒來得及坐熱呢,人就到了,無奈之下,她隻能選擇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寢殿。
雖然說,沐清也可以選擇留在攬月軒跟他們一起鬧。
然而,明明都是他的女人,但偏偏那個人眼底隻看到的別人,絲毫都沒有自己的位置,這樣的失落最終還是讓她隻能落荒而逃。
沐清甚至在想,再這樣下去,她還能不能跟柳寒玉一直保持著過去的親密。
也許能,也許不能。
她不知道。
縱然在她內心深處一直都將柳寒玉當成她在宮裏最好的姐妹朋友,可終歸在寵幸這件事情上,她是嫉妒的。
既嫉妒柳寒玉的坦然,又嫉妒白斌桓的深情。
“皇上,您該去禦書房了。”沐清剛一出現,柳寒玉便注意到了。
她很快便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推了推身邊的人。
白斌桓聽到這話,起初先是一怔,很快就又反應過來,他笑著起身,走到沐清的身邊,主動邀她一起前往。
“陪朕走走吧。”
剛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沐清愣住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在柳寒玉與她之前,白斌桓竟然選擇了她。
那一日,白斌桓屏退了眾人,隻與沐清並肩而走。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隻是從此後,沐清趕來攬月軒的次數更勤了。
就算是再遇到白斌桓突然造訪,她也沒有躲,反而是與柳寒玉同進同出,更加親密了。
柳寒玉一時好奇,也曾問過白斌桓,問他到底給沐清下了怎麼樣的魔咒,白斌桓卻始終笑而不語,沒有捅破。
漸漸的,柳寒玉的身子變得越來越重,隨著孩子月份加大,她反而是越發願意出去走動,這著實讓白斌桓捏著一把汗。
可無奈的是,不知道怎麼的,再對上柳寒玉懇求的眼神時,他卻怎麼都硬不下心腸來斬釘截鐵的說不。
沒有辦法,他隻能命令沐清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替他看著。
這不,柳寒玉剛決定要出去走走,沐清便到了。
而且還斬釘截鐵的說,“姐姐,你別忘了,我可是孩子的幹娘,你們娘兒兩個出去,自然也要帶上我才行。”
聽到這話,柳寒玉噗嗤一聲笑了。事實上,就算沐清不說,她也正準備差人去請呢。
一個人逛,總歸不如有人陪著。
再說了,沐清那個玩鬧勁兒一起來,也能給她製造不少的歡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