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昀年間
“風清撩素衣，俗世無念掛，妾尚難知君離意，二十九裏獨留惘……”長溪旁，石階亭，香爐煙嫋，作一尺白紗，半遮半掩尚難匿藏一襲清華。
濂空撩開珠簾，簾子裏的琴聲戛然而止。
一少女手抱琵琶，麵容姣好。
“這裏是我的地方，何故而來？”
“尋姐。”
“姑娘如何稱呼？”
“無姓，清水。”
“清水姑娘可有線索？”
清水搖頭。
“可有歸處？”
抱著琵琶的手指節泛白。
“願意和我回府嗎？”濂空的手覆上清水的。
這是初識。
白昀67年，司濂空不顧先王阻止，與清水完婚。同年，先王駕崩。眾人皆認為是清水克死的先王。
全國守喪一年，司濂空作為攝政王。一年後，司濂空放棄新王的繼位，其弟司戾安取而代之，年號清觀。
清觀1年，王宮裏多出一個詭機設。司濂空調查得知清水的姐姐神寧正是詭機設主掌——卜屋的徒弟兼妻子。最終得以相認。
清觀6年，司戾安要以欺君之罪關押清水。
“司戾安，我讓你王位，讓你權利，你到底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破壞我所僅有的！”司濂空站在司戾安麵前，手中的長劍抵著司戾安的脖子，身後護著清水。
“清水是禛敕人。”司戾安冷笑著，“禛敕年年犯我疆域，而你卻不顧勸阻與她成婚。”
“禛敕是禛敕，清水早已不是……”
“若她是細作又如何會讓你知道？”司戾安打斷他的話，“你是被狐狸精迷了心了！”
“你想說你是為國麼？”司濂空不為司戾安的話所動，“我隻知道弟弟你愛慕神寧無果！”
“濂空……”清水驚恐地扯住司濂空的衣袖。
“朕的決定不需要一個閑散王爺論斷。”司戾安的神色漸冷，“立刻將罪婦清水拉出去！”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司濂空握緊劍柄。
沉默良久。
“都聾了嗎！朕的話都敢不聽了！”司戾安看向周圍的侍衛，“連同濂空王爺一同帶走！”
“夠了！”清水從司戾安身後退出來，“我跟你們走就好。”
“清水。”司濂空死死拉住清水的手，生怕她突然消失一般。
“孩子保護好。”清水留戀地看一眼屋內的**上，對不起，娘連名字都不曾好好給你取過。
正當侍衛準備架走清水時，司濂空發瘋般舉劍衝過去。
再高明的武技也不見得能打過十多個禁衛軍，不要說一個習文的王爺。
不出半個時辰
“帶下去，仗打致死。”司戾安似笑非笑地看著跪在地上滿身傷痕的司濂空。
清水匍匐在地上捂臉痛苦。
終被帶走……
“剩下個孩子？”司戾安撩開帷幕，裏麵一個孩子正吮著手指酣睡。
司戾安從袖口摸出一柄短刀，刀尖指向孩童的心髒。
“你若真動手，莫要怪我毀你一生。”卜屋不知何時進來的。
“連你也要否認朕的決定？”司戾安斜眼看著卜屋。
“臣不敢。”卜屋一臉淡然，“隻求陛下把這孩童交給我。臣當算出她一生禍福。”
“朕遲早送她見父母。”司戾安居高臨下地盯著繈褓裏的孩子，把那柄短刀放在孩子身旁。
卜屋抱著孩子向外走。他大概能想象到神寧的表情了。
詭機設大殿
神寧聽到清水的消息，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隻是替孩子取了名字：
“按族譜，叫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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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如願在**上睜了眼，發現自己視線模糊，抹了一把，發現滿手淚痕。
出逃之前，師傅把娘的事複述了上百遍，隻覺無感。當夢境重現，身臨其境，卻是哭了。
短刀……司如願想到什麼似的，摸出袖裏藏的刀。
一模一樣。正是司戾安準備殺了自己的刀。
“至少我會用這把刀把你的命奪來。”司如願閉上眼，狠狠拭去淚水，心下冷笑，“總有那麼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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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很久沒更新了吧……抱歉！讀書期間更的時間越來越亂了，我盡量每周多更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