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現實（二）
烏炙礫看一眼下人呈上來的木盒，等著司汝羽解釋。
“不過是嫁妝。皇弟不放心我，贈於我傍身的，有何不可！”司汝羽扶著牆站起身。離得近了，臉上的紅疹越發顯得猙獰可憎。
“到底是防身還是害人你心知肚明！”烏炙礫何狠勁一排桌案，“琰兒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就這麼礙了你的眼？”
誒！七歲？司如願聽得一愣。
“礙眼礙眼，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司汝羽盯著兩人。
“茯苓糕，原本是給琰兒吃的。廚房誤送來正房還未來得及取走。那茯苓糕是不是被你叫丫鬟放了巴豆！”烏炙礫。
不等司汝羽反應，立侍一旁的大丫鬟撲通一聲跪下了：“老爺饒命，都是夫人逼迫奴婢做的！奴婢沒有想害小少爺的意思。”
司汝羽衝過去看一眼木盒，盒子裏果然少了些巴豆，轉而回頭揪住丫鬟的耳朵：“我何時逼你下藥！這巴豆我又何時叫你動過！”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下人適時送上紙筆，烏炙礫揚袖執筆，“我給你一張休書便罷。你這般惡行，陛下也不會怪罪下來。”
司汝羽緩緩鬆開丫鬟的耳朵，滿臉淚痕地抬頭：“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了是麼？”
烏炙礫寫休書的手毫不停頓。
“罷了，”司汝羽苦笑，“我始終連個替代品都不夠不到。”
休書頓筆，了了幾字。司汝羽簽了，臉上猙獰，不知是哭是笑。烏炙礫收了休書便離開這。
司如願在椅子上坐下：“長公主，你的事情我是沒興趣管了。我這次逃出來，一是逃命，二是複國。”
司汝羽眼神恍惚。
“我相信你是冤枉的，所以我給你選擇。”司如願在桌子上擺上兩個藥瓶，“左邊是之前的解藥，右邊是毒藥。你自己選一條路吧。”
一隻手緩緩伸向左邊。
司如願勾起嘴角，收回右邊的毒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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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炙礫沒有回烏琰的院子，司如願先回來。
“喏。”司如願進屋就看到正在和烏琰聊天的鳳臨淵，把藥瓶一把塞過去。
鳳臨淵看著瓶子愣神：“你哪來的？”
“噢，早上在你房裏時從你外衣口袋裏摸出來的。”
“誰叫你翻我口袋的！”鳳臨淵朝司如願後腦勺啪地拍下去，“這毒藥很貴！”
司如願立刻拔出短刀指著鳳臨淵：“再拍哭給你看！”
“……”鳳臨淵舉著的手放下了。到底誰該哭！
司如願謹慎地督他一眼，然後開始講事情經過。
一刻鍾後。
“你給了解藥？”鳳臨淵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說了目的，自然不可能叫她活著出去嘴碎。我給的兩瓶都是毒藥。”司如願坐在烏琰身邊。
鳳臨淵神情嚴肅起來：“如果死了，皇帝知道了不是麻煩？”
“那就不要讓他知道。”司如願帶著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臨摹司汝羽的字跡寫信，保持和皇帝的通信。”
希望有效。鳳臨淵總覺得這個計劃不夠可靠。
“烏琰想跟著我們走。”鳳臨淵想起來。
司如願回頭盯著烏琰：“在府上呆著會輕鬆很多。”
“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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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正常更新……吧
好吧有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