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倒是有點道理。不過現在小年輕紋那種紋身的人多了去了,就算凶手有這個特征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他啊。”
“這點倒不用擔心,我估計這個真凶的年齡應該在三十五到五十歲之間吧。總之應該是個年紀稍長的人。”
“這你又是通過什麼推測出來的?犯罪心理?”
“結合前麵幾起案子給凶手做了一個心理畫像罷了。我還沒跟你說過吧?這個幕後主謀,年紀稍長,頭腦聰明但是也很容易衝動,有可能脾氣還不太好。然後……讓我想想……”說道興起,張闖從背包裏又拿出了那本筆記本,“我想他應該對於某種東西或者某件事情有一種偏執,但我目前還不能確定那是什麼。還有一點就是,沒有弱點。”
“沒有弱點?這話怎麼說?難道還有人是沒有弱點的嗎?”
“我是指,他應該沒有愛人。”張闖像是吃飽了,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嘴。
“嗬,這你都能看出來?”
“不對,倒也不全是,你應該算是他的愛人吧?哈哈哈哈。”
我拿起紙巾砸了張闖一下:“喂,你夠了。”
又聽張闖在那裏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心理畫像,警局的電話來了,說是樂教的另一個負責人來了,正在警局等他,我又趕緊吃了幾口肉,就隨著張闖回了警局。
“這位就是張警官吧?你好你好。”才剛一進門,一個男人就衝著張闖走過去,將手伸了出來。
“客氣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張闖擺擺手,“請問你怎麼稱呼?”
“哦,我叫盧銳,是樂教的經營負責人,主要就是負責慈善捐款方麵的。”
這個盧銳看上去也才二十來歲,留著普通的男士頭,平劉海,看起來有一米八幾的樣子,穿的倒是一點也不像個教徒。
“今天抓捕程繼的時候好像沒在教會見過你啊?”張闖上下打量了盧銳一番,問道。
“哦,今天我正好到教徒家裏給他們授課,傍晚才回去,就聽說了這件事情。對了,我們住持他老人家還好嗎?”
“今天找你來就是關於程繼的事情,他告訴我們,你們派人把他囚禁起來,還經常毆打他,有沒有這回事?”
“什麼?”盧銳聽了之後也有些驚訝,“哎,程住持已經不止一次和別人說過這種話了,上次來找他談心的兩個教徒,他也跟人家這麼說,害的我們差點被警察抓走。”
“他不止和一個人這麼說過?”
“對。我和程住持是在養老院認識的,我對他就像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一樣,也經常和他談心。他總是和我說,有一個神明經常在夢裏來找他,向他傳授一些道義。我雖然一開始不相信,但是聽他詳細說過之後,我認為或許真的有這種事情,更何況他所說的那些道義都是引人向善的,我覺得或許可以把他傳播出去。正好那時候程住持也和我說他不想再呆在養老院了,我就帶著他從養老院溜出來,建立了現在的樂教,漸漸的樂教的規模越來越大,我們也有了很多的教徒,連基地也擴大了。可是這兩年程住持卻變得越來越奇怪,先是堅持要在大廳裝監控,後來又說有人監視他,最後還認為我們這些教徒會傷害他,我真的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的住持,我們總不能把他送進精神病院吧?”
盧銳的話說的很真誠,看樣子並不像騙人的,而此時精神科醫生的鑒定報告也出來了,證實了程繼確實患有精神疾病。
張闖在看完報告後,抬起頭看著盧銳:“我想程繼還是送去精神病院治療吧,他這麼嚴重的病,不是傷害他自己,就是傷害他人,總歸是不好的。”
盧銳雖然還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隻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對了,你知道程繼所說的‘樂神的使者’是誰嗎?”我扭過頭問盧銳。
“‘樂神的使者’?那是誰?我從來沒聽程住持提起過。”盧銳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
“最近你們住持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嗎?”
盧銳搖搖頭:“住持最近總是把自己關在自己房間裏,也沒見過什麼人啊。”
張闖歎了口氣:“好吧,我了解了,今天就請您先回去吧,麻煩你了。如果程繼還有什麼事情,我們會再聯係你的。”
盧銳離開後,我和張闖又分析了一會案情,便結束了今天的事情。
開車回到家,剛鎖上車,卻看見遠處站著一個人,黑暗裏我看不清他的臉,又走了兩步,方才看清楚。是盧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