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狐狸衝著張闖吼道。
張闖從身後拿出手銬,將狐狸的手銬上。
“抱歉,我必須這麼做。”
“喂,你們在幹什麼?”真一吼道,“欺負一個女孩子?”
“那麼,我就來一一說明吧,這件案子,我和我的朋友已經完全弄懂了。”
說到“朋友”這個詞,大家又都齊刷刷的看向我。
我衝張闖點了點頭:“先從十一年前那件案子說起吧,大家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那幾個男人會突然開始屠殺?”
“因為他們懷疑我們之間有凶手啊。”艾比回答道。
“或者說,他分不清楚哪個是凶手。”
“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不,我是指,他知道凶手的名字,但卻分不清楚哪一個名字對應哪一個人。”
見大家都一頭霧水的看著我,我便將自己的身份卡片亮了出來。
“這是我收到的卡片,上麵告訴我,我是‘警察’的角色,而凶手是茉莉小姐。”
“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是凶手。”茉莉小姐見到我的卡片,連忙否認。
張闖也將他的卡片拿了出來:“我的卡片上寫的凶手是張秀娟女士。”
“開什麼玩笑?”張秀娟的反映和茉莉一樣。
“這就是十一年前那個策劃者設下的陷阱。我想大家拿到的身份牌,應該都是‘警察’,對吧?”
“這……”
大家互相看著對方,頓了幾秒,又都點了點頭。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把戲啊。”張闖歎了一口氣,“拿到‘警察’身份的人,在知道一個凶手的名字之後,多少都會對那個人有所警惕。接下來,隻需要殺掉一個人就好了。”
“隻要開始有人死亡,每個人都會開始懷疑自己身份牌上告知的這個凶手,為了保命,他必須把凶手殺死。這也是那幾個男人做的事情,規矩裏說,殺手隻能偷偷的殺人。而他們卻光明正大的進行屠殺,也就是說,他們的身份並不是殺手。”
“可是,為什麼他們要殺那麼多人?如果真的知道凶手是誰,隻需要殺掉那個人就好了啊。”金昌俊問道。
“他們當然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對於他們來說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臉盲。”
“臉盲?”
“對,就像曾浩偉分不清楚艾比小姐和狐狸小姐一樣,我們亞洲人對歐洲人會有臉盲的情況,歐洲人對於亞洲人也同樣有這種情況。而中國、日本、韓國這幾個國家的人名和他們歐洲國家的人名有很大的差別,所以他們能夠從名字分辨出是哪一種人。可是礙於他們並不知道誰才是真正對應的凶手,所以隻能為了保命大開殺戒。”我解釋道。
“原來如此。”茉莉自嘲的笑道,“我竟然為了這麼簡單的陷阱而……”
“殺人。茉莉小姐,你也殺了人,對吧?”張闖看著茉莉,“不僅僅是你,恐怕死去的這幾個人也殺過人,殺過自己的卡片上對應的人。事情並不像你們所說的那樣,那幾個男人展開大屠殺,事實上,是互相殘殺。”
“對,那幾個男人隻是殺了幾個亞洲人罷了,我們也同樣拿起刀子殺了人。但是為了脫罪,所以大家統一了口徑,都說是那幾個男人殺的人,到後來他們又自相殘殺。”茉莉低下頭。
“接下來是關於阿爾文先生的事情。”張闖又接著說道,“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既然被叫到這艘船上的人都和十一年前的案子有關,那麼我想阿爾文先生也一定不會隻是一個收到邀請而沒參加的人那麼簡單。依我看,阿爾文先生就是當年那個遊戲的策劃人。”
“什麼?”
“我記得之前艾瑞克提過,請柬裏要求隻能說英文,而在場的各位裏唯一聽不懂中文的隻有阿爾文先生。同時他也是第一個死亡的人,所以我判斷,他是當年的那個策劃人,而這次的策劃人的目的,就是向他,以及在坐的各位報仇。”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誰?”金昌俊問道。
“阿爾文先生是被那個策劃人殺死的,這一點我想沒什麼疑問。真一先生拿到的身份牌上應該寫的殺手是我,而淳江上麵寫的是徐冽。對吧?”
真一認同的點點頭,將他的身份牌拿出來。
“可是這個遊戲有一個唯一的漏洞,就是每個人的身份牌。如果在那個人被殺死後,身份牌被其他人撿走了,那麼這個遊戲的陷阱也就曝光了。我想茉莉小姐提到過,當年那個聲稱大家都被騙了的小女孩應該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怎麼處理死者死後留下的身份牌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而我們又沒有在這些死者身上發現他們的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