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闖會這麼想也無可厚非,我沒有再與他爭辯的意思。
今天倒是小有收獲,從監獄出來後,我和張闖就各奔東西了。
顧思安依舊做好了飯菜等我回家,不過今天的菜普遍的偏鹹,大概是她做菜的時候在想什麼心事。
“今天的菜是不是有點鹹啊?”顧思安拿起筷子加了一大口菜,馬上又吐了出來。
我看著她,笑著點點頭。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還在這裏傻笑。”見我這樣,她也笑了出來。
“你每天都給我做飯,收拾屋子,還幫我打理新家,我怎麼敢抱怨?”說著,我夾了一大口菜塞進嘴裏,“菜鹹的話就多吃一點米飯,女朋友被惹生氣了我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什麼時候嘴變得這麼甜了?”
“我感覺你好像心神不寧的,就像說兩句好聽的哄哄你。”我抓住顧思安的手,“如果你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
顧思安楞了一秒,隨後又微笑:“沒什麼事,隻是最近新房子剛裝修完,我在考慮咱們什麼時候搬過去。”
“已經裝修完啦?”我有些訝異,這幾個月一直都被那些該死的殺人案纏著,新房子竟然不知不覺就已經裝修好了,“新房子的事情全都交給你一個人,真是辛苦你了。”
“你工作忙嘛,剛好我閑著沒事幹。我想我們這幾天就能搬進去了,找個你有空的時間我們一起收拾東西搬家吧。”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我們明天就開始收拾東西,爭取這星期就能住進去。”
“可是……你不是在調查案子嗎?”
“查案畢竟還是警方的責任,比起這些,還是你和小宇對我更重要。”
被我這麼一說,顧思安倒是臉紅了,低下頭一個勁的吃飯。
“怎麼了?這麼久了還沒習慣啊?”
“行啦,趕緊吃飯吧。”
“小宇呢?不叫他吃飯嗎?”
“他今天感冒,我給他煮了粥,等會端進房裏給他吃。”
“他倒好了,有粥喝,我還得吃這些鹹菜。”我打趣道。
“趕緊吃啦!”顧思安輕輕拍了我一下,笑了。
第二天送小宇上學後,我就和顧思安一起開始整理東西,其實說到底這個房子裏也沒什麼需要帶走的,畢竟別墅裏家具齊全,我們隻需要把衣服整理好就好了。
整理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張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想著自己立下誓言今天要好好陪一陪顧思安,我就不打算接這電話了。
張闖也是執著,打了一個又接著打第二個,電話第五次響起的時候,我還是接了。
“大哥,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不用這麼鍥而不舍的打我電話吧?”
“徐冽,那個男人昨天晚上自殺了。”我突然想起來,似乎大多數時候接到張闖和布雷的電話,帶來的都是壞消息。
“什麼?!他死了嗎?”
“沒有,自殺未遂,現在在手術室裏搶救,我就在醫院,你過來一趟吧。”
“可是我現在……”話說到一半,我看了一眼顧思安,她衝我做了個口型,我猶豫了一會,又接著說道,“我馬上過去。”
“知道你放不下案子。”掛了電話,顧思安又補了一句,“還是先把這些事情調查清楚吧,不然你做什麼都不會專心的。”
“那……那我就先過去了,有一個犯人自殺了,在醫院搶救呢。”
“自殺?誰啊?”
“就是之前我們在德愛教會看到的那個瘋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我拿了鑰匙和錢包,“我先走了,回來再跟你詳細說。”
我在顧思安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便匆匆出門。
我到醫院的時候,張闖正在門口等我。
“你怎麼才來啊,手術都做完了。”
“做完了?那結果怎麼樣?救活了嗎?”
“活了,隻是還在昏迷。這男人不知道怎麼了,拚命的拿自己的頭撞牆,撞的一牆都是血,還好同監獄的人半夜醒來看見了,不然可能真就被他這麼撞死了。”
我和張闖一邊聊著,一邊朝那個人的病房走去。那個瘋子被關在一間單獨的病房裏,門口有警察守著,我和張闖開門進去,男人正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
大概是由於要在腦袋上動刀子,他的頭發這次是被徹底剃光了,此時醫生正在給他換藥。走近才發現,原來他額頭的左邊有一塊像蛇紋一樣的胎記。
一瞬間,我隻感覺到頭劇烈的疼痛,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用力的撕扯開,我痛苦的抱著頭蹲了下來,一瞬間,過去的記憶一點點在我麵前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