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時回到家時,就看見阮小茗整個身體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尚時眉鎖緊皺,走上前。
小丫頭怎麼在沙發上睡著了。
阮小茗本來就長的可愛,隻是平時張牙虎爪慣了,倒顯得有些看不出,此時安靜的睡顏倒像個安靜的天使。
尚時眉頭開始舒展開,替阮小茗蓋上自己手上的外套。
張嫂恰好從廚房裏出來,正好看見尚時給阮小茗蓋衣服的一幕,莫名的覺得兩個人很般配。
但轉而又想,少爺和少小姐是“父女”關係,怎麼可以說是般配呢?
隻是,少爺從小就有潔癖,他的衣服全部都是由專人整理,而他最討厭的,便是別人的碰觸,哪怕隻是碰到了衣服的一角,那件衣服不管多貴,也是不可能在留下來的。
而現在,少爺竟然將衣服主動給少小姐蓋上,看來,少小姐在少爺的分量是不低的。
阮小茗的睡眠很輕,尚時剛給她蓋上衣服,她就皺了下眉頭,悠悠轉醒。
看見尚時站在一旁,阮小茗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道:“你回來了。”
“嗯。”尚時淡淡的道。
阮小茗看見搭在身上的外套,是尚時的,她記得他早上穿的便是這件。
原來,他隻是麵上冷漠罷了。
這叫什麼來著,悶騷。
阮小茗將外套輕輕放下,想到剛剛那個詞不禁輕笑出聲。
悶騷這個詞和尚時實在打不上交道。
尚時帶有疑問的看向阮小茗,這丫頭又笑什麼?
阮小茗眨眨眼睛,飛快的跑到了洗手間,還是先避開尚時吧!
“張嫂,這麼晚怎麼還不讓少小姐吃飯?”
尚時看著桌上剛剛擺好的飯菜,原來小丫頭還沒吃飯。
張嫂注意到尚時語氣裏的怒氣,但是她已經習慣了尚時的脾氣,隻是心裏還有些發怯。
是的,發怯。
縱然張嫂已經年近五十,卻對這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有種沒有來的懼怕。
“少小姐說要等少爺回來再吃飯。”
張嫂尊敬的回答,注意著尚時的臉色。
等?
尚時從來沒有享受過被人等著回家吃飯的滋味,隻是小丫頭,這種感覺令人很不錯。
“哈欠,哈欠。”
阮小茗從洗手間裏出來,連續打了兩個哈欠。
“張嫂,去給少小姐沏杯驅寒的茶。”
尚時聽到阮小茗打哈欠,立馬吩咐張嫂。
“是。”張嫂應了一聲,立馬離開。
“哈欠。”
阮小茗剛想說不用,又打了一個哈欠。
看著張嫂已經離開,阮小茗隻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下次不要等我了。”
尚時淡淡的道,萬一又睡在沙發上,受涼了怎麼辦?
然而阮小茗卻理解為尚時不想和她一起吃飯。
想起以前和叔叔一起吃飯的日子,阮小茗眼角微微泛紅。
“我隻是不想一個人吃飯。”
因為很孤獨。
這一句阮小茗沒有出聲,因為怕自己的淚水忍不住留下來。
尚時聽到阮小茗苦澀的話語,心也跟著微微的痛。
小丫頭是把他的意思理解錯了,隻是他從未考慮過小丫頭的感受,隻想著給她最好的,卻是陪伴才是最重要的。
“我會每天準時陪你吃飯的,所以不用再等我,免得著涼。”
尚時難得說這麼長的話,卻是字字認真。
答應的事,從沒有失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