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現在犯花癡,阮小茗不自然的深咳一下,別過頭去。
臉猶如火燒一樣,阮小茗感覺自己的心跳十分快,幾乎要從血肉間跳出來。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讓阮小茗感覺很慌張。
尚時自然是發現了阮小茗的異樣,看著她臉上的女孩家的嬌羞,眉間不由得溫柔起來。
他記憶中的阮小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對他大呼大叫,無理取鬧,都讓他很喜歡。
他曾一度認為,自己是著了她的毒,可是這個毒,他卻永遠都不想解。
當他接手尚市之後就去花溪鎮去找阮小茗,實現他的諾言。
他滿懷欣喜,想象著小丫頭的樣子,想象著小丫頭見到他時的反應。
可是等著他的隻有空空如也的房屋,他心心念念的人早在一年前就搬走了。
當時的尚時一句話不說,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白靜的四壁,三天三夜沒有閉眼。
他不相信阮小茗會不信守承諾,她答應過他的啊,要等他回來,做他的新娘。
他查詢了阮小茗留下的一切痕跡,卻發現被人抹的幹幹淨淨。
他用了整整三年才找到阮小茗,卻是見不到她的人。
薛戰南說:“小茗已經不記得你了,你回去吧。”
不記得?
他不相信,小丫頭會忘記他,一直守在薛戰南家外。
直到一天,小丫頭摔倒在地上,他上前扶起她,盯著她的眼睛,企圖能看出一些破綻,卻是無一點收獲。
小丫頭眼睛彎起,對他笑著道謝。
她說:“哥哥,謝謝你。”
哥哥。
尚時感覺當時整個人力氣都被抽走了,怔怔的站在那裏。
“小茗,你先回家吧!”
身後傳來薛戰南的聲音,阮小茗點點頭,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尚時,轉頭離去。
“我說了,她已經忘記你了,為什麼還要執著。”
薛戰南輕歎,心裏即是對尚時有些佩服有些畏懼。
二十歲便奪得尚市的繼承權,他的手段定時不俗的,即便他不會傷害小茗,卻也不能交給他。
“為什麼?”
尚時的聲音有些冷漠,手緊緊得握著。
“尚時,不要再來找小茗了,放過她吧!”
“不可能,她,隻能待在我身邊,你不告訴我,我也定會查個清楚。”
尚時話很決絕,他認定的人從來沒有放手之理,更何況,是他想要執手一生的人。
他不會放,也不敢放,這世上的小丫頭隻有一個,放了,就真的找不回來了。
後來,他慢慢查清楚,才知道在他回尚家後的一年,丫頭一家出了車禍,丫頭的父母為了護住丫頭,雙雙離去。
而丫頭,縱然身體隻有些皮外傷,卻是失去了記憶,一切的忘事,她都不再記得。
事後,薛戰南便把阮小茗帶走了,並編造她是孤兒出身無父無母,因為生了一場大病,所以忘記了很多事情。
尚時查明真相後在房間裏把自己關了許久,他恨自己為什麼要離開小丫頭,為什麼不早點接收尚市,為什麼不早點找到小丫頭。
當他準備好一切要去接阮小茗時,薛戰南卻找上了門,他說他要離開一陣子,要他暫時照顧阮小茗。
多少尚時也能猜到一點,薛戰南突然離開必定是和阮小茗的父母有關,卻沒有多問,一口答應了薛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