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抿抿唇,他看著餘曼琴難過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裏並不好受。
他也不希望,那個傷害小茗的人會是自己的母親。
“好好好,我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逼自己的母親發毒誓。”
餘曼琴淒涼的笑著,眼睛裏充滿了蝕骨的恨意。
那個女人搶走了他愛慕多年的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阮小茗如今又把她的兒子迷的神魂顛倒。
“媽,我累了,我先回去了。”
南溪捂住耳朵,他終究不能狠心看著自己的媽媽發毒誓。
“南溪,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現在也好,還是以後。”
餘曼琴提起的心放下,欣慰的看著南溪,她的兒子她還不了解,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發毒誓。
如今阮小茗死了,她那個陽光孝順的兒子不久就會回來。
南溪聽到餘曼琴的話,背影隻是稍稍停住,隻是幾秒,又快步離開。
南溪慢慢的倚靠在南喬安故居的門前,神情恍惚。
沈陽宸說的沒有錯,小茗出事一定和母親有關。
青城這個人物身體虛弱,臉色總是蒼白的很。
小茗為了和青城這個人物更加相像,總會在臉上手上塗上一層香粉。
而在剛剛,他恰恰就從母親的身上就聞到了那種香味,而且母親的衣服上還有些細微的白色。
不管是不是母親害的小茗,但是小茗出車禍之前一定是見過母親的。
他有意的疏離小茗,讓自己對他冷淡,逼自己不去關心她,可是到最後,都是他害了她。
莫雅玲因為自己三番兩次的陷害小茗,而如今,自己的母親也對她心懷不軌。
“二叔,南溪這裏好累。”
南溪輕輕地倚在棕紅色的門上,指著自己的心輕聲的呢喃著。
每每他心情不好,他總是會到這裏來,這是家中唯一的安靜地方,唯一可以讓他傾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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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茗出車禍的事和你究竟有沒有關係?”
南昊在南溪離開後出現在餘曼琴的身後,沉聲問道。
餘曼琴被嚇了一跳,聽到聲音下意識的轉過身,正好對上南昊探究的目光。
“你們父子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都要給我扣一個無須有的罪名。”
餘曼琴平複好心情,有些惱怒的道。
“你和阿南的談話我都聽見了,你瞞過了阿南,難道就真的以為可以瞞過我?”
南昊抓住餘曼琴的手腕,低聲怒道,帶著警告的意味。
餘曼琴驚訝的對上南昊的眸子,掙紮著想要甩掉南昊的手。
他說得對,她能瞞過南溪,無疑是因為阿南顧念著母子之情。
而南昊,他們之間不存在絲毫的夫妻之情。
“你說的對,我今天是約了阮小姐吃飯,可是他離開的時候是好好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調查咖啡店的錄像,她出車禍的事情,我也是剛剛聽阿南提起的。”
餘曼琴早就想了好幾條應對之法,理直氣壯地回答南昊。
“可是你在聽到阮小茗出車禍的消息沒有一絲驚訝之情,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