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玨第二天醒來時,躺在了南喬安的床上。
他支撐著手臂要起來,隻是傳來一陣刺痛,害得他又倒了下去。
“哥。”
南溪剛打開門,就看見南玨痛苦的表情,趕緊跑過去。
“痛不痛?”
南溪看著南玨手臂上的包紮,小心翼翼的問。
南玨笑笑,在南溪的小扶下,慢慢的坐起來,笑著搖了搖頭。
“阿南,你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媽媽讓醫生給我打過針了。”
南溪想到自己打針時候痛哭的聲音,臉龐一囧。
叔叔說,哥哥這麼痛都沒有哭,是個男子漢。
而他……
“哥哥,我是不是很沒用,打針都要哭。”
南溪憂傷的低下頭,小聲的問道。
南玨拍拍南溪的小肩膀,鼓勵道:“阿南很勇敢,是個男子漢。”
他知道,阿南一直以來都是很怕打針的。
他的身體從小就不好,打針的次數隻多不少。
“可是這次打針,阿南還是哭了,阿南不是男子漢。”
南溪頭低的更甚,都已經快挨著床單,小手撥弄著指甲。
“隻要下次打針不哭,阿南就是個男子漢。”
“真的?”
南溪半信半疑的抬起頭,小眼神看著南玨,不相信的問道。
“真的。”
南玨朝他堅毅的點點頭,他相信弟弟。
南玨裂唇一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他相信哥哥,哥哥都說可以,他以後一定可以,他一定要向她哥哥學習。
“哥,叔叔家有好多藥草啊,而且好像呢。”
南溪剛剛從外麵進來的時候看見許多的藥草,而且整個院子裏都好想。
“嗯,哥哥身上就是叔叔給敷的藥草。”
南玨狠狠的點點頭,指著手臂上的傷口,一臉驕傲。
他可是叔叔的病人哦!
“叔叔好厲害啊!”
南溪羨慕的看著南玨的手臂,半晌,才想出一個好的詞語。
“哥,爸爸媽媽還在下麵,我們快下去吧!”
南溪扶著南玨下了床,輕快的道。
“哦。”
南玨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但是語氣明顯黯淡了許多,不像剛才那般的興致勃勃。
他的心告訴自己,他現在不想回去,他寧願待在這裏。
因為他們不能給他的溫暖,這個叔叔都給了他。
南溪拉著南玨沒受傷的受,一步一步慢慢的下了樓,還不時的望向南玨,怕碰到了他的傷口。
南玨覺得有些好笑,他手上的手在另外一邊,阿南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小心翼翼。
“媽媽,哥哥下來了。”
南溪叫了一聲餘曼琴,和南玨一起走向她。
餘曼琴冷眼看了南玨一眼,然後溫柔的牽住南溪的手,關心的看著他。
“阿南,都說了不要亂跑,身體才剛剛好。”
餘曼琴從包裏拿出紙,輕輕的擦著南溪的額頭,小心翼翼,視如珍寶。
南玨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他的眼睛卻是一直瞥向南溪,從小,他都是生活在阿南的光環下,不管阿南在或不在,他都是好像不存在一般。
如今,他站在這裏,手上被劃傷,她卻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南玨失神,整個人仿佛被憂鬱給包圍。